碎,也不至于会被这小小石头给绊倒了,但是,他身负重伤,腿脚虚软无力,只被这一绊,身子就歪了。时?一个箭步过去,用身体撑起展天义将要倒下的身子,一手拉了他的手,另一手挽了他的手肘。
展天义幸免倒地,俯头看一眼时?,什么也没说,可握着她的手却再紧了紧。
时?能感觉的到,心里泛起涟漪,说不出的欢喜。
这大笨猫,就是嘴硬的很。
二人默默不语,各自心跳。
时?扶展天义坐下,给他倒了水递过去,“喝水吗?”
展天义眼皮都没抬,一副当家男人的姿态,直接接了水看向李严,“李督公,梅陵县的案子,董廷坚,戎瑞利等人自是罪责难逃,不过,这案子在梅陵县内能隐藏这么久,梅陵县衙的官员,必然脱不了关系。我本以为刘洛斌的嫌疑最大,可随着他在京城暴毙一事,我反倒觉得,他或许与此案无关,可能幕后之人另有他人。李督公可派人好好查查此事。”
“展捕头重伤之时还不忘破案,可谓奉公之典范啦。”顿了顿,李严道:“自从刘洛斌暴毙,咱家也觉得奇怪,便暗中安插了眼线去盯着衙门里的其他官员,结果发现,真正与董家有关,与此案有关的,不是刘洛斌,而是典史吴志。”
“吴志?”时?惊呼,一脸错愕。
展天义不禁默念,“是他……”
“吴志这些年,一直都是董廷坚在梅陵县里设置的耳目,他隐藏身份,一方面监督董满仓的行事,利用职权包庇城内的奸商,一方面替董廷坚物色可以为伍的人选。”李严背手道:“挑那些官欲极强,还容易被摆布的人,然后推荐给董廷坚。为保稳妥,自然是要给他们偿点甜头,然后再收为已用。刘洛斌就是这个刚刚偿了升官的甜头,却还没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当成了弃子。”
时?和展天义徐徐点头。
展天义沉思片刻又道:“对了,陛下今日可有提及如何处置洛家?”
“这个自然,就是没有梅陵县的案子,他伏地行会的头子,能不问罪吗?陛下已命人发下海捕文书,缉拿洛丞中归案,还命我去抄他的家。不定能抄出什么金山银山呢。”
展天义目光微动,流露一丝忧郁之色,“李督公,洛丞中虽是罪大恶极,但他终究是我的恩师,抄家之日,展某可否前去,留下些随身之物,待其伏法,也好祭奠焚烧。”
李严赞道:“展捕头果然是有情有义,洛丞中暗中多次陷害于你,早已不念师徒之情。在这当口,所有人与之唯恐避之不及,也就只有你才想着要为他祭奠。”说着话,他扭头看时?,“时?,你有幸,得遇良人呐。”
良人?
时?斜眼,正与展天义的目光相触,急忙回避,“李督公,你瞎说什么呢又?”
李严失笑,“害什么臊啊?你现在都是无罪之身,等这事儿完了,展捕头的伤一好,你们就正式拜堂吧。咱家也好捡个便宜,当回现成的媒人,怎么样啊?”
时?眼睛一横,哪儿有这么好事又八婆的厂公啊……
188现成的媒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