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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庄屏翰笑眯眯地道,“怎地听你这口气,对那贾存周很是不满,他哪里惹着你了?”
      司徒承佑一本正经,“他一个五品小官,我连见都没见过,我又不同朝臣来往,他哪里会惹着我。”
      他是没惹着我,可是他女儿惹着我了!
      一个秃尾巴孔雀,不老老实实地做个宫女,去年还对着他父皇含情脉脉,今年就胆敢在他经过的路上念什么酸诗,不安分得实在叫人作呕!
      别说什么少女怀春,想嫁人就出宫去。
      司徒承佑是不吝啬告状的,且他母后已经答应了,等开春便放一批宫女出去,也是历年的恩典,只当为老圣人和皇太后祈福了。
      他母亲说得对,“打了罚了她,黛玉与她沾亲带故的,不免面上不好看。就这么独独一个放出去,那又是给了她脸面。前一阵子她去黛玉面前胡说,我已经把她调开了,想着开春儿一起恩典出宫便罢了,虽她没到岁数,左右贾鹿鹿还了欠银,你父皇自有恩典,但我这做皇后的,再添一条也不是不行。”
      庄屏翰知道这里面保准有事儿,但是她精神短,且知道承佑这孩子是个稳重的,便也没细问,司徒承佑便又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
      只是他也查了他大伯当年出宫跟着的人手,但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他大伯又是偷偷溜出宫去的,到底也没查出什么来。
      庄屏翰本就是拉着侄子闲聊,听到后来昏昏欲睡,打了哈欠道,“都是陈年旧事,打听不出来就算了,到时候见见那姑娘,是或不是的,若是个好的,叫你大伯收个义女又如何。”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许是这几个小家伙,就是这个姐姐带来的也说不定?”
      司徒承佑诧异地道,“几个?”
      庄屏翰脸上一红,“哎呀,伯娘好困,走到哪儿了?啥时候到宫中?”
      司徒承佑帮着丫鬟们给庄屏翰拉了下被子,“伯娘困了就睡,到了宫中也不用下车,咱们走西华门,直接去皇祖母的慈宁宫。”
      庄屏翰嘟囔几声,合眼睡去了。
      司徒承佑小心翼翼地下了车,他骑来的大黄马正在车后边儿跟着溜达,见他出来了,连忙小跑过来,叼着他袖子就咬了一口,还把他往后面拽。
      这马年纪小,还不知道怕,也淘气些,在司徒承佑这里十分得宠,司徒承佑也依着它性子,翻身上马,夹了下马肚子,慢慢向前跑去,去找他大伯。
      司徒徵续正在马队里装深沉,听见马蹄声,回头一瞅,哼哼两声道,“你们娘俩说完小话啦?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大伯啦?”
      司徒承佑都习惯他大伯这么醋了,笑嘻嘻地道,“还不是替大伯办事去了,您老不高兴个什么劲儿!”
      司徒徵续想起来自己的糊涂事儿了,不由得老脸一红,屁股还有点疼,凑过去小声儿地道,“都跟你伯娘说啥了?”
      司徒承佑道,“您想侄儿在这儿说?”
      司徒徵续左右一看,满大街都是人,他便不吭声了,一直老实到到了宫门口。
      远远看见午门的时候,司徒承佑笑着道,“我爹还说要开午门迎接您回朝呢,叫文武百官也去迎,结果被祖父祖母一起揍了一顿,才不敢了。”
      司徒徵续笑道,“你爹打小儿就是那么一个性子,最是感性,他是不忌惮当众哭哭笑笑给人看的,不管什么事儿,非要弄得跟戏里一般情绪外放,大喜大悲大怒的才好。”
      突然他想起一人,扭头小声儿跟司徒承佑八卦道,“我记得当初,他有个贼宠爱的妾侍,就是你二弟他娘,如今那两人,相处得还跟唱戏的似的呢?”
      司徒承佑噗嗤一下笑出声儿来,他大伯可真是怪了解他爹的,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不过他到底是小辈,怎好讲究长辈,只是道,“二弟母亲如今乃是淑妃,今年正忙着给二弟找儿媳呢。”
      哦,司徒徵续明白了:这俩人闹掰了。
      他笑道,“你爹啊,其实颇有当无道昏君的潜力,也就是他运气好,这才刹住了闸,没跑偏了。”
      不仅爹娘健在,小错不管,大错有了苗头就有人出来胖揍一顿,媳妇也是个好的,心思清正,还生了个好儿子,啧啧,他弟这个命啊,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
      司徒承佑心说,你们这俩嫡亲兄弟,那真是,大哥别笑二哥,彼此彼此吧,都有当昏君的潜质。
      唉,心累。

第40章 暗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