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到了双重羞辱。
“既然我如此无用,那我不如死了算了。”段先瑞抬头望了眼前方的罗马柱,欲死之心昭然。
书景时啧啧一声,怎么这就要寻死了?
林粱搓搓手,谄媚:“大小姐,其实我仰慕您许久了。”
“你这话上次就说过了,一模一样,诚意不够呀。”
他将应援板摆到书景时面前,“看,这是我身为粉丝为您亲手定制的应援牌,还有LED彩灯,闪闪发亮,保准让百米开外的人都能看到!”
“呵呵。”书景时双手环胸,轻扬秀眉,看得林粱毛骨悚然。
林粱思忖片刻,“要不,我为您表演我最新创作的曲子?”
“不了,我没有心思去欣赏音乐,要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高雅音乐还行,你的话就算了。”书景时无情拒绝。
“可是……”林粱干着急,欲哭无泪,他这回是彻底得罪书景时了。
“夏夏,走吧。”书景时轻轻拍手,将莫须有的尘埃拍打着,招呼夏夏离开。
夏夏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对这样的结局见怪不怪。
毕竟是敢把凶恶古板的老爷子气到心脏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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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书景时询问夏夏是怎么被林粱抓住的。
“唉,我见小姐你离开,不好意思一个人和唐念惜她们待着,便跟着你走。可是你跑得真快,像是被人追杀一样,追不上你。”
夏夏回忆她方才的愚蠢经历,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然后我撞上了林粱,他竟然知道我曾经是书家的保姆,问我是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书景时疑惑,“你就傻傻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夏夏不好意思,垂下脑袋,两根食指互相点着,“……嗯。”
“傻孩子,你的粉丝滤镜太深了。”
夏夏委屈得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可是他弹琴很好听,被评选为全国十佳青年钢琴家,他还举办过好多次弹奏会……”
“停。”书景时捏了捏下巴,这个林粱好像有点厉害。
“小姐你打算……”夏夏看书景时露出一副要利用人的模样,小心问道。
“正好可以带言总去听听音乐,感觉言总不适合打牌。”
书景时为她的贴心打算感到满意。
夏夏更是惊叹,小姐居然会为别人考虑了?
大小姐不是说来俱乐部听钢琴等同于暴殄天物吗?
“对了小姐,我想到一个八卦,你应该会想听的。”
书景时皱眉,教育夏夏:“夏夏,我是这种喜欢听八卦的人吗?”
夏夏云淡风轻,“关于言总的。”
书景时面不改色,“说吧,不是我想听,我只是想满足你分享八卦的欲望。”
习惯书景时厚脸皮的夏夏直接讲道:“你知道言总为什么会从小就被严格要求,被当做继承人对待却和其他家族的继承人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书景时思索,貌似还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
各个家族的继承人一向要求是全面发展,不仅需要掌握管理家族的技能知识,还要学习其他技艺,陶冶情操,扩展视野。
反观言晰迟,貌似除了学习打理家族企业之外就没有其他任务。
年纪轻轻接管偌大的言氏集团,若不是濒临破产无人接手,哪家会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子嗣拥有这么大的权力?
夏夏将她所知道的八卦道出:“我在书家听阿姨说过,言家一向单传,一方面是防止家族内斗夺权,另一方面是集中全部资源专心培养继承人。可是到了言晰迟母亲这却发生了变故。”
“言晰迟的母亲言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潇洒放纵,与你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夏夏上下看了眼书景时,迟疑喃喃着:“能比你还爱玩的人,究竟活成什么模样了?我也是听说的,如果别人真的了解你,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说吧?”
书景时:……这个潇洒放纵难不成还是贬义词?
“然后呢?”书景时不计较夏夏的内涵,放在从前她对前辈的事情可没有半点兴趣,但涉及到言晰迟……
她就想八卦一下,绝对不是关心言晰迟。
“言家的婚姻都是包办的,基本上继承人的挑选权利范围十分有限,只能在家主挑选好的人中选自己比较喜欢的,而且因为条件苛刻,真正愿意和言家联姻配对的人很少。”
“言星自小叛逆,不愿意服从家族的联姻,和一个Omega私奔了。”
原本淡淡听着的书景时突然来了兴致,语调抬高,“快说,快说。”
天啊,私奔逃婚剧情可是她前几年爱看的家庭伦理剧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书景时凭借夏夏寥寥几句话已经脑补出一堆狗血故事。
夏夏看到书景时激动,知晓人与人的悲欢是不能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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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段先瑞躺在地上,感受着瓷砖地板的冰凉,寒意渗入体内,他的心一同凝固。
不一会,穿着制服的侍从端着盘子走来。
“是段先生吗?”侍从疑惑看向在地板上睡觉的段先瑞,暗想现在的年轻人身体这么不行的吗?
难怪书小姐说要让他来送这个东西。
侍从看段先瑞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
“是,怎么了?”段先瑞有气无力。
这更笃定侍从的猜测。
“书小姐为您点的……血腥玛丽。”侍从犹豫了一会,尴尬地将高脚杯递给段先瑞。
段先瑞坐起身,没想到书景时还记得他的要求。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的他接过,不知是他眼花还是怎么着,总觉得这“血腥玛丽”和记忆中有千差万别。
林粱凑过来,看到玻璃杯里面的液体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你确定这是血腥玛丽?”
侍从窘迫颔首,“是书小姐说为段先生独家定制的。”
几枚枸杞浮在水面上,底下红枣静静躺着。
好一杯红枣枸杞茶。
段先瑞内伤都快气出来了。
第 37 章 第 37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