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拿起手机,看到十三个未接电话都是罗迪打来的。她顿时心里涌起一阵歉意,因为手机遗失无法联系,罗迪肯定着急了吧?想到这里,她连忙回拨过去。
“小安,你还好吗?”罗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像一剂清凉的药膏,缓解了心上让人龇牙咧嘴的疼。
安然鼻子一酸,像走丢的孩子刚刚联络到家人一样,百感交集。
罗迪赶紧柔声安慰:“小安,别哭,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安然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等了十五分钟,罗迪的车就开到了。
“小安。”罗迪下了车,把茫然无助的沈安然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让我看看,还好吗?”他注意到安然嘴角和手臂上的伤。
“这伤是怎么回事?”
安然扑簌簌地落下泪来,摇摇头不说话。罗迪知道安然不想说,再追问也是徒劳,就轻轻叹了口气,怜惜地将安然搂进怀里。
“罗迪,姐姐她……她离开我了……”沈安然泣不成声,原本伪装的坚强在罗迪面前已经彻底粉碎。
“我知道,我知道,怪我,没能好好陪在你身边。”罗迪懊恼地不断自责。
安然缩在罗迪怀里,久违的温暖与安全让安然舍不得离开。
“来,先上车。”罗迪将沈安然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然后拉着她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你想去公寓吗?要不去那里住几天,我单位下午还有个会……”
罗迪毕业的时候父母给他付了公寓的首付,这是为了将来给罗迪当婚房用的。沈安然也去过几次,地方不大,但是很温馨。
“我出来有些时间了,我担心甘甜会找我……”安然也想和罗迪单独待一会儿,但是她心里放不下甘甜甘净。
“那我送你回姐姐家。过几天我休假陪你,好不好?”罗迪也有些歉疚,安然姐姐出事的那天他出差了,今天刚回来还有一大堆工作,都没能好好陪在安然身边。
罗迪一边开车一边拉住安然的手,安然的手指修长纤细,即使在暮春的天气,手指尖还是泛着凉意。罗迪记得第一次牵安然的手,她还只是个高中生,自己大学里做兼职,受雇于安然姐姐,去安然家里做补习老师。安然那时候性格内向,不善攀谈,冷淡疏离,可是相处久了,就会特别依恋人,像只小猫咪。
安然到了姐姐家,甘甜和姐夫甘昭阳刚刚从门口的公园回来。
“小姨。”甘甜像只小鸟似的朝着沈安然飞过来,“小姨,你去哪里了?”
沈安然放下鞋子,一把抱起甘甜:“小姨有事,刚刚出去了一趟。”
甘昭阳这几日也心力交瘁,面色苍白,眼眶深陷,胡子茬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下巴附近,倒平添了几分男人味。他拿起桌上的鞋盒,纳闷地问:“鞋子?”
“是姐姐生前预定的。”沈安然神色忽地暗了几分,小声地解释道。微垂着头,几缕发丝飘在耳际。
这样才合理,甘昭阳知道安然和姐姐感情深,姐姐过世,安然是不可能没事人似的逛街买鞋子的。甘昭阳正要将目光从那张小脸上挪开,忽然他瞧见了安然嘴边的伤痕,禁不住蹙起了眉头。
“你脸怎么了?”甘昭阳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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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要记得好好保护自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