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父母子女一场,那是缘分。沈安然心想,自己和沈醉山的缘分只能是孽缘吧,她的记忆里父亲的关爱屈指可数,而在沈醉山的记忆里,她承欢膝下也是个奢望。这样的关系真的还不如不见。
在医院的电梯口,她怎么也挪动不了自己的步子。
“安然,你是安然吧?”突然电梯打开,走出来一个皮肤呈现小麦色的健壮女子,盯着沈安然半晌后叫出声来。
“你是……小姨?”沈安然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离开中国十多年的小姨了,妈去世的时候曾见过一次面,之后就再也没联络过。
沈安然的小姨叫张怀玉,比妈妈张含玉小三岁,但性格和长相却与妈妈大相径庭。张含玉纤细苗条,弱不禁风,天生一股淡淡的闲愁,风流袅娜。张怀玉却是风风火火的假小子,小时候也不像张含玉那样喜欢琴棋书画,而是选择了参加校排球队,日晒雨淋,打排球赛。她十几年前从省排球队退役,跟着丈夫去了法国做排球教练。
“你长得很你妈妈真像。”张怀玉忍不住赞叹,这孩子看着就是姐姐张含玉的翻版。
沈安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小姨什么时候回国的?你不是一直在法国吗?”
“刚回来,这次是来带队比赛的,我听说姐夫住院了,过来看看他!”张怀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安然的表情。
沈安然果然很讶异:“你是来看他的?”她以为小姨一定跟自己一样痛恨沈醉山,他那样薄情寡义,妈妈的娘家人哪一个会不厌弃他呢?
“是呀,你呢?”张怀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然后她把目光移向了沈安然手里的保温杯。
沈安然赶紧将保温杯藏到身后,辩解道:“我……我……不是!”
张怀玉已经了然,叹了口气说:“我听说你跟你爸爸关系很僵?”
小姨的话还没说完,沈安然的眼泪已经蓄满眼眶:“他无情无义,亏得小姨还来看他,可是他配吗?”言语间净是不甘和意难平。
张怀玉连忙阻止她:“安然,小姨不许你这么说你爸,他是你的长辈。”
沈安然倔强地说:“他哪有当爸爸的样子?他害我们没了妈妈,还害我们天天被那母子三人欺负。”沈安然觉得他根本就对不起“长辈”这个称呼,自己今天也纯粹脑子发热,才会受沈泰然的鼓动跑到这里。
“安然,你跟我来,我们找地方坐会儿,我跟你说说你爸妈的事儿吧!”张怀玉不等沈安然答应就拉起她往外走。
医院停车场附近有个小公园,张怀玉拉着沈安然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你姐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那时候我正带队封闭训练,得知消息已经一周后了。”张怀玉抱歉地拉过沈安然的手,轻轻拍了拍。
沈安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当时心乱如麻,也没关注小姨来没来,事后也未曾去追究过。可是现如今提起姐姐,还是心下恻然。
“你一直
56.怎么会有另一个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