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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这不仅是活人的体面,更是给足了死者的尊严。”
     张老板两眼冒光,忙让小厮记下两人对棺椁的要求。
     姚沛宜见对方正沉浸在喜悦中,恰若无意问:“这渭州城做死人生意比哪儿都要全面些。”
     张老板接话:“是是是,这年头,时疫害死了不少人,这渭州城的活人只怕都没有死人多了。”
     “说得阴森。”
     俞定京问:“我看这渭州城操办冥婚的生意是越发大了,应当都赚了不少钱。”
     “我们棺材铺是薄利多销。”
     张老板为了拉近关系,压低声音对两人说:“不过这接手冥婚的,就是领你们过来的那邓老板,
     像她这样接手冥婚生意的,可不少,赚的就更别说了,半个月就比寻常商人一年赚得多了。”
     “这样夸张?”
     小厮递来茶水,姚沛宜接过,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要不说人各有命,这谁想得到冥婚生意做得热火朝天。”
     “可不是嘛。”
     张老板打趣:“按道理来说,这死了人最应该赚钱的是我们棺材铺,现在钱都给冥婚的赚了,
     我们这小本经营的,还得分钱出去,有时候,我都眼红他们。”
     “不过说起来。”
     姚沛宜切入正题:“你们做棺材铺的,是如何同干冥婚的联系上的。”
     “也是这世道情势所逼。”
     张老板叹气:“这干的都是死人生意,人家干得比咱好,那何不强强联手。
     就你们看的那邓老板,脑子灵活得很,赚钱都是渭州城第一批赚的,
     这渭州城想跟着她做生意的人可不少,好在我也还有点脑子,提前跟人打过招呼,这才有我一口饭吃。”
     从棺材铺出来,姚沛宜两人跟着邓老板回酒水巷交定金。
     “我瞧邓老板年纪也不大,怎么会做起冥婚生意?”
     姚沛宜搭话。
     邓老板不好意思笑了下,“也是瞄准了这生意有些苗头,当时死的人还没有如今这般多,
     但想着,这总归是亏不了,再说了,就像您二位一样,谁不希望自己子孙过得好,
     他们先一步离开人世,当父母的心里不舒服,这最后尽一些绵薄之力。
     我也是没有想到,这生意会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姚沛宜侧眼,同俞定京对视。
     回了邓老板的宅子,姚沛宜将定金拿给人,对方清算了一番,就笑道:“冥婚就在三日后。”
     姚沛宜懂得对方意思,“那三日后礼成,我定然将余款补上。”
     夜深人静,酒水巷内灯火全息。
     高墙上,姚放将雷妙妙拉上来,“是这儿吧?等会儿要是找错了,我还得再爬一遍。”
     姚沛宜和俞定京早就站在里头了。
     “累死你得了,胆小又懒,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姚放:“别逼我踹你。”
     待两人下来,俞定京领路,“今日你去给钱,我已摸清楚位置。”
     “我们定京王对偷鸡摸狗的事还蛮熟练。”姚放道。
     俞定京拉着姚沛宜进院子,低声:“比不得大舅哥。”
     “迷烟呢?”
     雷妙妙碰了下姚放。
     后者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竹筒,对准了戳破的窗户纸。
     “别吸进去了啊。”
     姚沛宜:“等会儿你要是晕在这儿了,我可不管你。”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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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门外?”
     屋内传来人下床的动静,窸窸窣窣的,还未走到门口,就传来“咚”的一声。
     “成了。”
     姚沛宜将屋门推开,见邓老板晕倒在地上,跨过人往里头走。
     “这屋子里真能搜出什么东西来吗?”雷妙妙疑惑。
     “我白日里和邓老板说话的时候,就觉得她说的话不真。”
     姚沛宜摸着下巴,“这个年纪的妇人,对冥婚的苗头摸得这样准,绝非是她所言的巧合。”
     “先找找看。”俞定京道。
     屋子很大,几人得分开行动。
     姚沛宜先在书架和桌案里翻遍了,都没寻到蛛丝马迹。
     几人分散开,只剩下床榻的位置没人去找,她轻手轻脚摸到了床边,帐子里没有东西。
     她又在床前小几中翻屉子,里头是她今日交给邓老板的定金,还有一个钱匣子,里头满满登登都是黄金,还有一个小名录,上头密密麻麻记载了诸多人家。
     其中也有姚沛宜。
     看来这些人都是和邓老板做过生意的。
     “找到什么了吗?”
     俞定京在柜子里翻了一阵,没有发现,过来寻姚沛宜。
     “没有。”
     姚沛宜紧皱眉头,先将名录交给俞定京。
     “我看看床褥子下。”
     她将床褥子翻开,只是一层木板,看起来也没什么。
     于是象征性地摸了摸,再往深处摸,忽然觉得有些硌手,指尖扣到了一条细缝。
     “俞定京。”
     她回头叫住人,忙道:“这儿有东西。”
     俞定京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床板的确是平整的,甚至在火光照耀下,仍看不出门道。
     “能抠出来,我力气小,你试试。”
     姚沛宜推开,帮忙举着火折子。
     俞定京尝试了两次,“不行,得用刀。”
     她忙将他腰间匕首取下来,“给你。”
     匕首很快就将木块给撬开,里头是一叠书信。
     俞定京取出东西,以防打草惊蛇,不打算将信带走,径直打开信开始阅读。
     “这上头落款的地方是西宁府。”
     俞定京一目十行,很快将几封信都看完。
     “西宁府?”姚沛宜困惑,“怎么会在那儿?”
     “不清楚,这信并非幕后主谋所写,还得查。”
     俞定京将信放回原处。
     “谁在里头?”
     屋外传来小厮的问话。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东家,你屋子里怎么多了个人?”
     姚沛宜看向手中的火折子,才发觉窗户纸上倒映出她和俞定京的身影。
     俞定京反应快一步,将火折子吹灭,然而小厮已经走到门口。
     “东家?”
     “是我。”
     姚沛宜压低了声,学邓老板说话:“寂夜难耐,我寻来人陪伴,不要多管闲事。”
     小厮一愣,反应过来,“您方才还嘱咐小的准备宵夜。”
     俞定京皱眉,忽然感觉手被人捏了捏,姚沛宜给他递了个眼神。
     小厮察觉不对,推门而入。
     俞定京腰带被人拽散,里衣也很快被人扒走,露出一小半光洁背脊,被姚沛宜拽过去,跨坐在她腰肢两边。
     床榻间传来吞吐和含糊不清的说话声。
     “混账东西!没看到我正在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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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夜探冥婚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