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后院到了,墙根……近在眼前,然鹅,她依旧出不去肿么破?
他喵的,谁踏马这么孝顺把她亲手刨的狗洞堵死了?!看这手感,这色泽,这质地,是熟石灰无疑了。
所以……谁干的?!说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
真的……保证不了。
谁这是跟她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呐?!她砖块锄头铁锹轮番上阵,好不容易钻出来个勉强够当时身量还未长开的她钻出来钻过去地折腾。
方才她还估摸着一会儿自己要团成一只球才能擦边出去。这下好了,出去的门不为她敞开也就算了,连狗洞都给她堵死了。
罗与欣看着足足有三四个成年男子那么高的围墙无声叹了口气。人生竟如此多艰,她都想回炉重造了,等什么时候练就了飞檐走壁的本事再出来打个酱油。
对鸭,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罗与欣一拍脑袋瓜,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飞檐走壁的大侠不好找,但是去借个梯子翻出去嘛,还是很好实现的。
不过,再觑一眼于她而言遥不可及的围墙头,她秒怂,片刻就垂头丧气起来。
目测这高度,没人帮她扶着把梯子,再在外头接应她,她想像只自由的小鸟一样飞出去还真是难如登天呢。
而且这梯子也必须得是专门替达官贵人家里建造亭台楼阁的匠人才有,寻常人是不会有这样碍事的工具摆在家里的。
罗与欣低头眷恋地看了眼自己笔直纤细的双腿,再伸直胳膊看了看自己亲爱的爪爪,果断地放弃了冒着缺胳膊少腿的危险酱紫酿紫的念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趁着月光正好绕着围墙四周打了几个转转,回身循着来时的路猫着腰回碧荷小筑了。
算了,有事明天再说。现在,且让她瘫床上死一死。
罗与欣一个猛子扎到床上,胡乱蹬掉粉底绸面的绣花鞋,一把把外衫扒拉下来,扯过厚实松软的棉被把头蒙上,就假装寄几已经是死人了。
果然还是自己的大棉被暖和呀,不像纪琮哥哥那薄得跟加绒似的被子。
也不知纪琮哥哥雨雪交加的深夜是怎么捱过去的。
唉,改日她能出去了得给他带一床足够保暖的被褥才是。别以为她没看见,纪琮哥哥手上可是生了不少冻疮的。有的甚至都已经溃烂了,不过她怕他难堪按捺住凑上去仔细观察的欲望就是了。
薇姨母也真是的,纪琮哥哥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她这么苛待他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人不可貌相啊,明明是那么温柔可亲的人……
罗与欣撇撇嘴,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闪过如此的念头。
与此同时,朱雀街的另一头,占地排场都略逊于罗府的纪府一角,月色朦胧下,有一着月白长衫的单薄瘦削少年身影兀自比划着行云流水的动作,表情坚定,眼神凌厉,远远看来,通身散发的清冷沉寂让人平白生出难以亲近之感来。
第二十六章这是插翅都难飞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