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的速度相呼应。
午夜独属的钟磬声自众人耳畔回荡,有绚烂的烟花在天边绽放出惊艳的流光。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次第响起。
过年了。
一场纸醉金迷的宫宴,有人欢声笑语,有人酣畅淋漓,有人歌咏宾主尽欢,还有人不动声色,如同暗夜里蛰伏的王一般,冷眼看过灯红酒绿,眼波流转间盘算属于阴暗深幽的秘密。
众星捧月般的罗与欣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一番酒足饭饱后宫宴差不多也到了尾声,罗与欣只用行规蹈矩跟着李丹敏一行回府就算完成自己的本分,其余的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他们家的待遇的确殊于常人。这不,外祖母叶觅刚做出要离开的架势,闻弦知雅意的叶晋南就从善如流站起来,亲自送他们出了太曦殿,还吩咐一旁的小宫女吧方才席间上过的糕点装在红木嵌金的盒子给随侍的窈薇拿好。
皇后刘语嫣和悦贵妃罗瑰也跟在叶晋南身后,正含笑着看他们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手里的帕子随风挥舞着,直到马车的影子终于消失不见才打道回府。
宫门外,惟有一片十里红妆似的鞭炮碎片还在诉说着方才的那转瞬即逝的繁华。
车轮轱辘辘向前,有红艳艳的碎片飞扬,混着混浊的烟灰粉尘,在一片迷蒙里走远了。
过了人定之时已经很久了,是以众人回府草草洗漱一番就各自安寝了。
一夜好梦。罗府此起彼伏的浅浅呼噜声昭示着这家人的顺风顺水,同为京城里的宅子,另外一处却不似罗府这般太平了。
“那位……可说要给他……”纪府的主卧里,一脸忐忑的叶薇正压低了声线问纪戎,还没等说完就被纪戎一脸不耐烦挥手打断。
“嗨,提起那孽子我就来气。”纪戎如是说,脸上当真是难以自抑的怒火。
“这是怎么了?”叶薇惯会察言观色,一见纪戎面色不虞,当下也不敢再提纪琮那当子糟心事,只力道轻柔地替纪戎揉捏起胀痛的太阳穴来。
纪戎向来不胜酒力,处在以酒论英雄的官场里自然时常被灌得五迷三道,回家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纪戎舒服地喟叹一声,就着叶薇的纤纤玉腿平躺下身子,满意地闭上眼,尽情享受美人的服侍。
“那位就跟不知道这起烂事似的,席上只字不提尚且情有可原,到了散席的时候又早早退了,不曾单独留下为夫商讨一二。”纪戎语调压抑,声音里隐隐透出些许郁闷的心思来。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依照那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这件事他又是妥妥的受害者,怎么可能不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顺便再附带个看的过眼的补偿出来呢?
上位者的心思他这就琢磨不透了。
叶薇前几日感染了风寒,今日并不曾自恃皇亲国戚的身份进宫赴宴,也就只能从纪戎这打探了。
第五十章毒蛇一样阴冷的眼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