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五郎六郎也找到了明月出等人,钻进小棚子里点了烧烤。
“什么如何?”二郎纳闷。
大郎却笑笑,倒了两杯汽水:“今晚大约是坦白局,正说心事呢。他们如何?”
五郎挠挠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六郎很机灵,还记得明月出用过的高级词汇:“柔姐和天人?充电呢。”
大郎算了算,叹了一口气:“那我们不是要在外面呆半宿?”
明月出却觉得哪里不对:“我说你们有什么事可不要瞒着我。柔姐和景云就算是再那个什么,也不至于非要今天晚上,占着那么一个酒店房间。”
大郎摸了摸明月出的头:“大哥哥不瞒你。其实是自从来了这混沌之海,大家都觉得不舒服。”
二郎立刻接过话头:“一开始不过是累,后来累也不足够,浑身都酸乏难耐。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便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我们是非人,景云又是修道之人,所以勉强还能熬过去,否则景云也不会在电车上补眠啊。不过好像我们的身子越来越撑不住。”说着,二郎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片黑紫色淤青,“这是我下车的时候撞得,你看,一直都没好不说,反而渐渐扩大了。”
大郎也点点头,捏着自己的手腕:“我向来很瘦,但从来不是皮包骨头,可你看我现在能把皮捏起来,稀烂软滑,就只有皮跟骨头。”
六郎更丧气:“我刚才看了,身上一捏一块青,估计明天这个时候就该长尸斑了。”
五郎挠头,抓了一缕头发下来:“我觉得我会秃。”
“那你呢?”四郎问明月出,“你可有感觉?”
明月出摇摇头:“我可能是辰沙之体,死都死过几十回了,没什么感觉。”说着,她叹了一口气,“我们真的要尽快离开此地才好。”
六郎赞同:“否则再留下去,我们就是那些猫。变成孤魂野鬼,附体在猫身上,记不住自己是谁,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来的。”
大郎又摸了摸明月出的头:“不过究竟如何,还要看明早。今晚你不要多想,好好在这里玩,你想去哪里逛我们都陪你。”
明月出鼻子一酸,他们都知道,他们都看出来了,所以他们舍命陪君子,于是她抽了抽鼻子:“逛啥呀!天津没有什么夜生活,咱们吃完东西就回去吧。”说着,她又望向二郎怜爱的目光,笑着提议,“多买点儿零食!晚上聚众夜聊!”
零食没少买,但聚众夜聊没聊成,因为众人一回到酒店就吓了一大跳,原本封神玉树的少年李仙踪竟然变成了鬓发花白的老道士,虽然仙风道骨也挺有风度,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够呛。
“无妨。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给她当了一回充电宝。”李仙踪调侃道。
“呸!白胡子老头子,谁要你当充电宝。”戚思柔反驳。
明月出一把拉住戚思柔受伤的手,伤口依旧没好,隐隐约约渗着血,这会儿看来连手腕都泛着青白颜色,像是一具新鲜死亡的尸首。
“这不错了,刚才我都变成满脸尸斑的老太婆了。”戚思柔摇头。
明月出看了看李仙踪,恍然大悟。
“今夜一起白头,也是你我之幸。”李仙踪莞尔,摸了摸戚思柔的头。
“我确定他们俩在秀恩爱,而且我有证据。”二郎插话。
“这样说来,除了我这个奇葩以外,你们的身体都在逐渐损毁,然后灵魂变成孤魂野鬼,就跟这些猫一样。”明月出整理思绪。
三花猫带头不服:“我们不是猫。”
“先把你的爪子从鱿鱼丝上拿开,再说你不是猫。”二郎嘲讽。
大郎与李仙踪对视一眼,比划了一个食指,却把拇指藏了下去。
李仙踪了悟地点点头,不清不楚地回答了一个“那就好”。
这一夜说得分明以后,大家还是早早睡了,多睡一会儿便能养一会儿的神气,唯有明月出自告奋勇要守夜,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出身地望着天津卫的夜景,久久没回头。
第二天上午九点,糖瓜张的铺子一开门,明月出便拿着项链堵了上去,她抚摸着那条金项链,能分明地感觉到项链上原本附着的那股哀伤渐渐淡去,就像是那些猫说的,有些孤魂野鬼体质弱,混得久,慢慢就会彻底消失不见了。
糖瓜张家的小张听了明月出的请求,极热心肠地打电话给他妈妈,过了一会儿打扮得时髦的小张妈妈拎着菜篮子走进胡同,将明月出和李仙踪两人请了进去,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那条项链,看了半天突然问明月出:“冯教授是你什么人?”
明月出一愣,她爸爸被人叫做明教授,她妈妈被人叫做亚曼达老师或者谈老师,也不姓冯,但是冯教授这个称呼偏偏又有点耳熟。
“你的祖母姓冯,是大学里教古生物的教授。”屠博衍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而且她老人家是天津人,之前住在这附近,与这一家人认识。你的父亲,岳丈大人,与祖母大人说过自己的婚事,因此祖母大人便拆了几枚老戒指,做了这条项链。这条项链一直到你小学时岳母大人还带着,但有一个冬天来这边的时候弄丢了。当时你和另一个小孩子玩得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两个人孩子蹲在一个土坑里。岳母大人给你们捡起来你们丢在地上的小玩具,等起身时你们已经在土坑里,岳母大人没有看到你们,以为你丢了,心急之下四处寻找,也弄丢了项链。岳丈大人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你已经上了中学,但当时你在专心吃糖瓜,所以没有往心里去。”
“呃,我好像记得我爸说,当时我在学他考古挖掘,我妈找到我的时候差点打死
第358章 事出皆有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