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不就是一支发簪嘛，改日我做个更好的给你。”
一个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懂什么，那是我爹留给我娘的，现在就这么让你弄坏了！娘每天晚上都会看那枚簪子好久，等她发现了一定非常生气！”
白枫想起那个眉毛鼻子都皱在一起的小姑娘，笑了出来，他擦了擦眼角，却擦不干净，眼泪还是挂到了下巴。
小女孩不肯抬头，只是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泪眼婆娑。
“哎呀，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不听，我才不要听！”
白枫也不管她，自顾自唱开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桃之夭夭……”
女孩子嚷嚷：“这是女子出嫁的歌，你真不知羞！”说着狠狠瞪着他。
白枫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脸，是方九的脸，跟方九一模一样的脸，那时候的方九看起来相当年轻，六七岁，也可能更小的样子，不像现在这样，即使是笑，都是满怀心事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方九那样丰富的表情，自从进宫之后，方九连笑都很少，更多时候，像一个木头人，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时候的白枫也还是个小孩子：“那我都给你唱这首歌了，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女孩子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明明都已经有了笑意，非要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板着脸：“才不要，我娘说了你以后是要有三妻四妾的人，我才不要嫁给你。”
“哦？那我跟你保证，以后一定不娶三妻四妾，你嫁给我好不好呀？”
女孩的脸更红了，还是梗着脖子喊：“你是不是闲得慌，跑到我这里来拐卖儿童？！”
白枫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得花枝乱颤，女孩最后白他一眼，跑了，谁知道刚跑了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人，哎呦一声。
第十七章 不留名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