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对于长春宫是异常寒冷的。皇后培养多年,费了无数心血的大皇子,从先皇后的遗子到深受皇上喜爱的皇子,尽管他的能力并不出众,但凭着她的母家支持,大皇子是众多皇子中最有望承继皇位的。而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全没了,如果仅仅是被贬为庶民,日后复起还是有希望的,而独臂的人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后原是助他里应外合逼迫冯清歌的。结果却是冯清歌从长公主府出来的。
经过几日调理,皇上已经清醒过来,却将一应政务交给定平王,又设了四皇子为永安王,令他协助定平王,政务一概不问,只在瑞平长公主侍疾时,屏退了左右,私谈了一个时辰。
瑞平长公主从宫里出来时,深深叹了口气,京城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他是帝王。此事对冯清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从此以后皇上不会再想将她赐婚给某位皇子了,一个分不清是否失贞的女子命运又该往何处去呢,将她带离这里,让时间抚平风言风语吧。
听风院内。华瑶和巧文紧着收拾箱子,虽说去不上多长时间,但一应用具还是需要带齐全了。冯清歌将梳妆台上的白莲灯拿在手翻看了片刻,递给巧文说道:“将这个也带上吧。”
“小姐,南都远不远啊,咱们在路上要呆多长时间啊。”巧文一边收拾着一边问。
“自然不近的,路上怎么也得半个月吧。”
华瑶不曾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总看向外头。
“华瑶怎么了?”冯清歌好奇地问她,华瑶忙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明日小姐就要启程了,怎么世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歌儿。”罗氏喊着清歌的名字进了院子,冯清歌连忙扶她进了屋子,让座在桌边。
罗氏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口紫檀木箱,里头衣裳鞋袜分别摆放,罗氏点了点头,强笑着对冯清歌说道:“巧文她们也是妥当的很,有她们在你身边照顾,娘也放心些。”拉过冯清歌的手,细细摸索着,眼里强忍着不舍,“歌儿,你是头一回出远门,凡事一定要注意安全。多听长公主的话,也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不顺的别埋在心里,写信回来告诉娘,娘一定为你做主。”自瑞平长公主说过那日的事,罗氏心中便能十分地担忧,尽管长公主答应好好护住她。
“母亲放心,清歌一定会谨言慎行。也不过一两个月,清歌便会回来的。母亲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父亲。”冯清歌说着也有些哽咽。
罗氏哪里还忍得住,已经掉下泪来。冯清歌忙给她擦干净。
当晚,冯家人一齐用膳,其乐融融的,冯远敬也已经知道那晚的事,只瞒着冯老夫人和冯墨寒。就怕冯墨寒过于冲动,再去教训赵承泽。席间冯远敬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慈祥地看着冯清歌,他一贯严谨,叫他说什么离别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最后叮嘱她,既然去了南都就好好散心,莫管京城的事了。
天蒙亮,冯府已经忙碌起来,府上的小厮将听风院的箱子抬放到宽大的马车后头。罗氏拉着冯清歌的手又交代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放她上了马车。冯墨寒驾着马在前头引着送冯清歌先到长公主府,快到时便远远看到一支队伍站立地整齐,领头的人着轻甲,披风随着风起舞,待他转过头来倒叫冯墨寒吃惊。
“世子,你怎么在这里?”冯墨寒下了马走上前去问道。
冯清歌在马车内听了这话,眼眸带了丝欣喜地看向车帘,手上却并未有什么动作。
“长公主前去南都,怎么能没有人护卫在身边。本世子不正好闲着吗,自然却之不恭。”殷鸿离右手里的马鞭轻甩到左手上,如往常一般笑得邪肆。
“既有世子相送,墨寒也就安心了。”原本,冯墨寒正有些忧心南都路远,这下倒是放心了。
“好说好说。你在军营里放心历练,等本世子从南都回来正好吃你的喜酒。”殷鸿离不忘调笑他一番,果真羞得冯墨寒耳根又红了起来。不禁心底感叹,这兄妹两个怎么性格这般不同。他却是难得见到冯清歌有羞涩的样子。
公主府的大门大开,公主府总管打着笑脸对着殷鸿离说道:“世子稍等片刻,公主已出了正殿。”说完,便领着身后十名小太监抬着五口大箱子上了后面的骡车。
冯清歌由着华瑶扶下车等候,侯立一边便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低垂的发间停留。
不容殷鸿离说什么,瑞平长公主已经
第六十九章 同去南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