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乾见她妇人打扮,行头规制又是王室的样子,心中便猜测到其身份,当即说道:“原来是玉华夫人,夫人有礼了,本王姑母的祭事还需你多方操劳。”
玉华夫人笑意顿收,脸上便换出一副悲伤的模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安排好长公主的一应祭事。长公主为人亲和,对妾身从不摆公主架子,却不想这么早就……”说着便抽出袖帕掩面哭泣起来。
“母亲,您快收收眼泪,您这些时日一直哭着,这会这么多人瞧着,您不能失了身份,也惹得哥哥愈发难受。”有女子从后头走来搀扶住玉华夫人,嘴上这般说着。
赵承乾朝女子看出过去,入目便是一双温婉的眸子,姿容虽不像冯清歌似的极色,倒也有几分秀气,再配上这及其温柔的三言两语,心里想到这便是南朝县主萧明慧了。
“原来是明慧县主。本王往日里便听闻县主端秀内慧,今日真是有幸见到真人了。”赵承乾本就相貌英俊,再配上他展露出的和气笑容,看在玉华夫人眼里是愈发的稳重持和,她心里自有盘算,靠在萧明慧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捏捏了她。
萧明慧却一副察觉不到的表情,只是掩面说道:“王爷谬赞了,小女只是做着女子该有的本分。”
“本分?”赵承乾忽然在嘴里念叨这么一句,要说本分,那个女子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倒真是没有女子应当的本分,心里想着眼神又往冯清歌所在的地方望去。
玉华夫人立即捕捉到他的心不在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便见冯清歌站在一群妇人之间,微抬着下巴,露出长而白的脖颈,她的目光看向庭院中迎风卷腾的白幡,一行清泪缓缓从她眼角滑落,只是他们相隔甚远,并不能看清。
那样绝佳的容貌,难怪萧景夙将人安置在金月宫。玉华夫人昨日听粉蕊形容还只当她是夸大其词,今日见到真人,才相信是粉蕊的言语无法完全形容她的美貌,而很显然这位据说从京城来的小姐,与眼前这位定平王想来也有些瓜葛。这么想着,玉华夫人朝自己女儿看了一眼,轻易便瞧见她掩藏在眼底的嫉妒。
鼓声震天,每重重一击都似瞧在萧景夙和冯清歌的心上。
皇长公主的棺木被六个白净的少年抬起,萧景夙扶着棺木,萧明慧自然相随在一侧,赵承乾站在另一边。玉华夫人落在后头,已经不停抹着眼泪。棺木经过庭院后,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等到棺木抬出,才起身相随在后。长长的送丧队伍有近百人跟着,走了不近的路方到了南都王宫的后山上,这里安放着上一任南都王爷的墓寝。
萧景夙刚刚到碑门前,便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父王,是儿臣无用,不能好好护佑母亲。您怪罪儿臣吧!都是儿臣的错!”。
他越是痛苦,效忠南都王室的臣子心底便越是愤恨,只是碍于定平王在场,不便多说什么,他们低垂着的眼里渐渐续上泪水,一想到前任王爷与长公主治理有方,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却落得夫妻双亡,地下团聚,这都是大昭王朝的野心勃勃造成的。
极度悲伤里,萧景夙仍是一丝不苟地完成着入葬仪礼。等到一系列仪式完成后,陵墓大门封上,萧景夙深深看了一眼才领着众人回宫。
赵承乾有意落了一步,渐渐挪到冯清歌的身旁,只见她朝自己莞尔一笑,不似平日的清冷模样,顿时心底有些欣喜。而冯清歌却是因不能开口,而故意一笑分了他的心神。
“冯小姐在南都可还习惯?原先姑母领你回来也是为着姑父的事。而如今这般,姑父的年忌便在后几日,本王自然是要出席,到时候这边事情一了,冯小姐正好随本王回去。”赵承乾一开口便直接是说着接下来的打算。他自然明白在父皇眼里,冯清歌已经不能作为皇权联姻,但是他愿意,什么都不问的,给她一个侧妃的身份,日后他若称皇,立谁为后又有谁能置喙。
而冯清歌只是微微一笑,并无其他表示。
赵承乾只当她女儿家羞涩,又自顾说道:“墨寒如今在本王管着的军营中,不仅骁勇有谋,还总是冲在最前头,是本王麾下的得力之人。”
冯清歌又是一笑,心底却是想着照这么说来,冯家应是扶持赵承乾的意思了?只是父亲的性格难道真的会卷入皇位之争吗?
“这位小姐想来便是王爷从京城迎回来的冯小姐吧,妾身一直未曾前去问候,还望冯小姐海涵。”玉华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跟前,身边扶着她的自然便是萧明慧。
只见萧明慧上下打探着她,却又笑着行了半礼道:“妹妹明慧问候姐姐安。”
冯清歌除了微笑着行了礼,自然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无论她想说些什么,喉间都似被塞
第八十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