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善后,只希望人无事。今日的事便这般过去了,可不许再有下次。”
人找到了?陆心恬着急地跺脚,看着妇人出了门,气得将手腕上的玉镯除了往地上一砸。
仆妇扶着妇人已听到动静,轻声道:“夫人,小姐发脾气了,真的要把那人再找回来?”
“不然呢?由着心儿的性子,真嫁过去!那是我身上的肉啊!将那个不听话的奴才打死,看看以后谁还敢乱行事,这个家还反了不成。对外就说那个傻子犯病跑出去了!”
仆妇听着心下一屏,奴才的命不值钱,奖惩全是主子的念头之间,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家几人顺着那奴才的交代,出了府门急急往城外寻找,在密林里搜了一遍,却找不到人。
而他们辛苦找的人正在城墙根下睡得安然。
天已蒙亮,一辆汽车预备进城。
守卫的一看是崔家的车子,立即便开了城门。
城门轰轰隆隆启开的声音惊醒了陆玲珑,见是城门开了,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郁闷地发现,一觉睡醒她还在雍州城外,发狠打了自己脑袋一下,还真是疼。
车内的人恰能瞧见她的动作,没忍住笑出声,笑得咳嗽起来。
守卫的见陆玲珑就要往城内走,忙拦住她。
“你等会儿,先让崔督令家的车走!”
汽车开过陆玲珑身边,车内的人与她正巧对视一眼。
但见车内人容貌白得没有血色,像是病人模样,陆玲珑出于医者的悲悯,习惯性地皱了眉头。
崔家的车在开出不远后停了下来,司机位上走出人跑过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家公子说小姐一个人在城外太不安全,送小姐一程,请上车。”
陌生的人车不能上啊,陆玲珑摇头,何况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没有家。
“小姐,帮帮忙吧。公子交代的事,小的办不到可不行,小姐若是不肯,烦您亲自跟公子说一下。”司机着急地请求道。
陆玲珑只好走到车旁,车窗摇下,里头的人一副病态,但难掩原本的清隽之气。
“多谢你的好意,我也不认识你,就不用麻烦了。”陆玲珑是21世纪的人,文绉绉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她已经尽量温柔语气。
车内的人本不作声,却在看到她脖颈上戴的玉佩后,开口问道:“你是陆家人吧?”
陆玲珑想着自己确实姓陆,便点了头。
“我送你回去吧,我知道陆府在哪里,上车吧。”
陆玲珑觉着他语气极其温柔,听得人心神一漾,完全不是昨夜那个想要杀她的人冷淡语气,那人还在城外也不知如何,万一再要杀她,还是赶紧找个落脚地,再从长计议吧。
“那我就不推辞了。多谢!”陆玲珑开了车门坐进去,裙子坐下显得短了许多,慌张地拉了拉裙摆。
崔拂然见她蓬头垢面,衣服上还有血迹,也不知她怎么回事,他虽好奇,但不至于多问,陆家早不是当初那个诗书礼仪之家,里头问不得的事太多了。
陆玲珑将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翻看起来,这玉佩是她身份的标志吗?
“陆家的孩子是有这样一块玉佩的,雍州城人都知道。你看玉佩上刻的白鹭,是我们雍州城的名贵鸟类。”
汽车直开到城东,在一面朱门前停下。
“陆小姐,到了。”
陆玲珑抬眼看去,门匾上刻着古字“陆府”,是新上的漆。
“真谢谢你。”陆玲珑笑了笑,她却不知眉眼一笑竟有妩媚,但胜在年岁不大,尚有稚气,看得崔拂然也跟着笑了。
车门开了,陆玲珑半个身子已出了车外,又折回来,对着崔拂然说道:“你现在是气血极虚,也不知你用啥方子,但我觉着药若是总治不好病,就赶紧换一换。”
崔拂然听清她的话,愣住了神色,眼看着陆玲珑关了车门往陆府走去。
陆府看门的人见到她吓一大跳,忙着跑进去回话了。
陆玲珑站在府门口回身向崔拂然招了招手,抬脚进了府,左右扫视了一眼,见府门左侧有个靠墙石墩,有一隙空当,便将枪藏到里头,从外头什么也看不出来。这门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她总得留着后路。
“走吧!”崔拂然并不知她在干嘛,转过头去定了定心神,吩咐司机开车。
陆玲珑绕过影壁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整齐列着的屋梁房宇,长而宽的廊路,两围是水道,里头栽的荷花开得恰好。
却从左侧花廊深处走出几个壮硕的婆子,领头的人指着陆玲珑道:“将她带到夫人那去!”
陆玲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两个婆子抓着胳膊拖走了,她心里止不住的莫名其妙。
第一百四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