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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乔悦然还没睡醒,手机铃声就响起来,是聂开。
      “然然,你在哪?”他问道,好像很紧张乔悦然。
      乔悦然收起了眼泪,“聂开!”
      “今天晚上北京下大雪了,我又想到我们在爱丁堡的时候,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的情形,悦然,你还记得么?”聂开兴奋滴说道。
      好在姥姥已经起床了,不在乔悦然身边,她现在还以为南沥远是她的男朋友。
      乔悦然披衣下床,站到窗前,苏州也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整个天空干净清澈,不染尘埃,应该说,人在这个时候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吧。
      可是她昨天晚上做梦居然又梦见了南沥远,梦里的情景居然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模一样,乔悦然,现在的你,居然也变得这么放荡了么?而且,早晨起来,她还有一种错觉,南沥远就睡在她身边。
      “悦然,我们结婚吧!”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雪景的蛊惑,一时兴起起了这个念头,还是,聂开早就决定要在今天向乔悦然求婚。
      其实,不是早就答应他的求婚了么?而且心里也不想再起更多的涟漪。
      “好啊!”乔悦然淡淡地笑。
      “七月二十五号怎么样?我已经看好这个日子了!”聂开兴冲冲地说道。
      “可以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乔悦然答道。
      “悦然,”聂开的声音变了郑重,“你爱我吗?”
      好像他和乔悦然在一起的几年,乔悦然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我喜欢你,聂开!”
      是喜欢吧,喜欢他阳光的笑容,喜欢他大度的心肠,喜欢他乐于助人的性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没有心动,没有钟情,没有像对南沥远那般的——那般的刻骨铭心!
      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明白了自己所爱的人是谁!
      明白了太晚了一些!
      可是,又何尝不是太早了呢!
      如果她这一辈子都不明白,该有多好!
      第二天醒来,乔悦然居然坐在南沥远的床边,神情呆呆的,低着头想着什么。
      这样的情景,让他浮想联翩。
      如果日后的日子,天天像这样,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她,该有多好呢?
      那他对生活也没有什么乞求了吧?
      他没有立即起床,而是把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双手放到脑后,观察着乔悦然,好像很享受。
      “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口气很温和地问道。
      乔悦然穿上了一件浅绿色的呢子大衣,领子很大,外翻着,显得她青春昂扬,很漂亮,可是她的神情却有些低落。
      她好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浅笑,转头看向南沥远,“你醒了?我来叫你吃饭的。”冬天这么冷,南沥远居然没穿内衣,露出了他小麦色的肩膀和强壮的手臂。
      呃,这是乔悦然第一次看见呢!
      脸又红了,赶紧转过头去,有些喃喃的埋怨之情,“你怎么不穿衣服?”
      南沥远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你也没说你要来!”
      乔悦然早就知道和南沥远斗嘴是斗不过他的,说道,“姥姥做好饭了,让我来叫你上去吃饭。我先出去,你穿衣服吧,今天还得开会,我一会还得准备!”
      南沥远却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乔悦然的身边!
      乔悦然的眼睛瞪得很圆,好像有几分惊讶,对着他说,“南沥远,我还没有出去呢!”
      “这样不是很好!”他的头低下去,看着低垂着头的乔悦然,她的神情中有些垂头丧气。
      和他在一起她就这么垂头丧气?
      左手一抬,已经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乔悦然好像也没有挣扎,就这么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只是穿了一条白色的棉布长裤,呃,这样的情景,好暧昧呢!
      过了一会儿,乔悦然却忙不迭时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先上楼了,南沥远!”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潮红。
      南沥远却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刚才她坐在他身边的情景,确实很温暖。
      这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他已经多久没有接触到了。
      是乔悦然给了他温暖的感觉。
      云曦月给他的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感觉,而且,似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云曦月。
      走到了楼上,果然姥姥已经做好饭了,茶叶蛋,小米粥,还有油条,豆浆。
      姥姥问他,“沥远,你要吃什么,随便!”
      好久了,没有人这么问过他!
      “我吃什么都行!”他说道。
      乔悦然穿着毛衣,在盛小米粥。
      “对了,然然,你不是不喜欢吃中餐吗?以前喝没喝过小米粥?”姥爷问道。
      乔悦然的手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她怎么没喝过,去年,就是去年她出车祸的时候,南沥远不是给她买的小米粥么?今天是她第二次喝。
      “喝过!”她讪讪地笑了一下。
      南沥远当然知道她的想法,脱了大衣,坐在桌边。
      “这是你的。”乔悦然把南沥远的粥递了过来,冷冷地说道。
      她对自己就是这副口气,经过了昨天晚上她对待自己居然还是这副口气?
      乔悦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姥姥,姥爷,吃完了饭我要和沥远去厂里开会了,他是总裁,我是她的翻译,必须得走了!”乔悦然吃饭,眼神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南沥远,说道。
      “好,不过然然,你在苏州的这几天,要常过来,”姥爷说道,“带着沥远!”
      乔悦然的手滞了一下,淡淡地回答,“好!”
      南沥远看了她一眼,怎么从今天开始,她显得如此与众不同了?
      外面还下着零星小雪,和姥姥姥爷告辞,乔悦然上了南沥远的奔驰。
      她坐在了后面,没有坐在副驾驶上。
      南沥远皱眉,“你这是要干嘛?”
      乔悦然的头却歪向窗外,不理南沥远,从手上摘下那串手链,“这是你买给我的手链,我知道这串手链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对不起,南沥远!”把手链放在档位后面的小盒子里,“包装盒我没有找到,改天我会一并还给你的!”
      南沥远的牙齿咬着,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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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悦然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