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等温可韵和肖枭穿好衣服走出“秋水伊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温可韵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并且惨白的吓人。下身的疼痛,已经不再是痛,那比死还痛苦的绝望已经蚕食了可韵的神经。在那落寞的街头,早没有喧嚣和热闹,个别的酒吧开始关门,没有关门的酒吧,呈现出几片昏昏暗暗的光,温可韵就如这片昏暗中的行尸。
一样伤心欲绝的肖枭,已经在这片夜风中清醒,想着刚才如此不堪的画面,他在深思寻找着“为什么!”
“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件可以完全毁掉一个自尊自爱,清纯善良的少女一生的卑鄙龌龊事件。”
“这个把我和她这样不堪的弄在一起,是何居心?”
“这样做,到底对谁有利呢?”
“我以后该怎样面对可韵啊?”
“可韵呢?她怎样想我呢?”
无数的问题交织出现在肖枭的脑子里,他觉得脑子越来越来越乱,越来越理不清头绪。
看着眼前没有了任何生机的可韵,他只有把那份不堪和仇恨放下,他唯一有的就只有恐怕,只有对她担忧下的恐怕。
就这样跟着她,不知道走了多少条街,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巷。温可韵的脸上仍旧不见一点血色。
肖枭的心在慢慢碎掉,他已经回忆不起,在被敲昏以后的情景,他只隐约感得,自己在昏睡的过程中,曾经口渴发热,曾经满脑子全是温可韵,曾经如此地渴望能拥有她,曾经如此的渴望能得到她,而且,在那昏睡中,仿佛,她真的来到了身旁,真的被他所拥有。但是,在那燥热和强烈的渴望中,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对她的侵犯。他告诉自己,要让她纯洁依旧,直到,有一天,她心甘情愿地喜欢他。
就在刚才,他们相拥着醒来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像被人猛刺一刀,他看见了她一丝不挂的胴体,她也看见了最原始的他。当她惊叫着差点吓晕过去的时候,他终于在惊慌中稳定了心绪,如此这般的光景,他唯一担忧的只有她。她的自尊自卑和倔强,在这一刻,哪个都会要了她的命。
天边逐渐泛出了灰白,在那些没有路灯的小巷子里,那些房屋,树木,花草,已经开始能够看清。
可韵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也在这片依稀中,逐渐可见。自从他们醒来的那一刻起,肖枭就希望可韵能够大声地哭出来,可是,她一直没有任何悲怆。她的这种佯装的无畏,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倔强的她就是没有一分一毫的表情。
当肖枭跟着她,无目的的瞎转到这条巷子的时候,肖枭并不知道周围的环境,当天亮了,完全看清周围事物的时候,他有些心悸,这里破旧的几乎没有人住,可不是,他进一步看清,在很多房屋的墙上都有看见一个有白色灰浆写的“拆”字。
可韵却继续走着,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她突然无力地坐下去,把头埋在了膝盖处。“哇……!”的一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但是,在这里,除了肖枭,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哭声。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尽情肆意的哭过。她使劲揉扯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捶打着地上的泥土。头发乱了,脸也花的一塌糊涂,手在地上磨破了皮。鲜血不断地从破皮的地方渗透出来。
看着这样的可韵,肖枭显然一惊,随后眉头竟然舒展开来。这丫头终于哭出来了。
“肖枭!”温可韵突然大声地叫了他一声,没等他应声,温可韵又说话了,准确地表达,不叫说,应该是喊出来的:“你走啊!你走啊!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往来,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她的喊声惊醒老屋上歇息的鸟儿,一群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肖枭的心一下子抽紧,“可韵!你冷静点!我们可能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我们被人陷害了。”
“不管是怎样,也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再看见你,以后我们不应该再有任何的关系!你走啊!走!”
肖枭的心里揪痛的厉害,看着地上那个把自己伤的一塌糊涂的她,他仿佛感觉,她是用生命在呐喊,她在用呐喊,告别她的朋友,告别这段耻辱,也许,也将结束她所有的心结。他突然有种预感,可韵肯定也结束了对某个人的幻想,因为她是那样要强,那样视尊严如生命,与其这样在没有了贞操的情况下卑微地喜欢一个人,不如放手,不如忘却。有时候,选择与某人从此陌路,不是因为不爱了,只是,懂得了,他永远不再属于你!可韵会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会懂得这个道理。
想到某个人,他也想起了那天在医院的花园里,那个所谓的某个人对他的低吼……肖枭,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试一下。或者,我会让她永远的恨你。如今这样的结局,不是正如那某个人所说的吗?她一定会永远的恨我!只听见一声用手猛烈地打击在墙壁上的声音。肖枭的心里立刻多了一份思考。
看着,仍旧在自我折磨的她,他的眼睛一红,有些湿润。声音一下嘶哑:“好!我走!我走!也许我们的缘分就只有这些,我一定不会让你因为看见我,而想到今天,结束吧!”顿了顿,他的眼睛更红,很多的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间。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低沉而缓慢,仿佛一个将死之人的遗嘱:“可韵,以后没有了我,你要坚强,你要学着照顾好自己,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哭了,那个乐观开朗的你,这些年,为什么不见了,女孩子只有自信自强,才能把握住幸福。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辜负了你,你自己也不能辜负自己。不管我以后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永远祝福你,我的……好妹妹!”
可韵的哭声突然更大,她边哭变抽泣,正如肖枭所想,她在把那份耻辱,把所有的期盼抛却,她在做一个特殊的告别仪式。
在那天以后,肖枭失踪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温可韵没有向别人打听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她离开了“归来饭店”,和妈妈搬离了原来那个家。
在另一个城市边远的一个山区,找了一份看守果园的工作,她妈妈也有了一份工作,就是,负责看守员工宿舍,同时负责员工宿舍的卫生,母女两就这样相依为命的生活着,虽然突然身处一个陌生环境,可是,心里安稳轻松,没有了那些烦人的人和事。
离开家的时候,温可韵除了几件换洗衣服,什么也没有带,她把学生时代的所有东西用一个大纸箱装了满满一箱。想扔掉,竟然发现,这些东西竟然没有一件和某些人有关,于是她自己都在嘲笑,原本,他和她就没有一点的关系。以前的种种,莫过于云烟一片。青涩的青春真的可笑,情窦初开于今,几年光景过去,曾经暗恋的那样魂牵梦萦,白天黑夜,那少女都心系于那人身上,到头来,在生活中,连一点爱的证据都没有。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没有把那箱子扔掉,至少,那里还有她学生时代,很多美好的记忆。
她走的时候,已经有人看着她时,会躲在旁边怪笑,她知道,她的名声已经在这里糜臭。王若琳和施小屏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就来看过她,她们装着很平常的关心,和她讲着班上最近发生的很多趣事,可是,眼神中却无法掩饰,对她的同情和怜爱。她们两位是她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尤其是施小屏,从来就是一个和她无话不说的知心女孩,可是,在那天,也多了一些掩饰。
可韵没有一点怨责,原本,发生在她身上的这样的事,在那个年龄,就是一件会让任何女孩害羞,且不敢提及的事,更何况,在校的女学生。再一个,这件事情,竟然和肖枭有关,施小
第141章 被伤害以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