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人身上见到了。
刁凡思考完毕，淡淡的分析到，“天生痛觉神经不发达或者脑损伤，之前被人重击过头部，脑损伤可能存在；又或者是注意力和最高目标被‘设定了。”
前半句方寸还能理解，后半句就有点‘扯太远的感觉，一脸不解的看着刁凡。
刁凡捕捉到方寸的费解，接着说道。
“脑损伤没有疼痛，撞碎玻璃可以说是‘寸劲儿，但这种解释需要具备多个小概率事件同时成立的条件，“没痛觉”，“收放自如的寸劲”，和视死如归毫不迟疑的态度。有种，这个被敌人俘获的革命党是李小龙的感觉，坚守底线好不退缩，最终应用就义。听起来是不是觉得有点离奇？”
方寸点点头，刁凡紧接着又做出了另一个假设。
“接下来这个假设本来应该是更离奇的，但却比刚才的可信。比如我在认真看书的时候，翻页的时候手被书页割伤了，只有轻微的毛细血管流血的现象，可能我直到这本书看完才会意识到伤口轻微的痛感。因为大脑会进行两个思考，一是伤口是否严重到必须马上处理、二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书的内容完全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并且手指的细微伤口并不严重，所以大脑没有立刻提醒身体做出反应。”
“恩，这种情况生活里确实会遇见，你的意思是peter在整个跳楼事件中，枪伤就像没被大脑‘提示过的微弱创伤？”
“确实有过登山运动员摔下山崖，手脚骨折但是一点没觉得疼，拼命的爬到路边等待救援。获救后采访他时，他说当自己被抬上担架的一刹那直接疼晕过去了。”
方寸点头赞同，“大脑关闭痛觉神经是不想影响自己求生，相比给予痛感让人马上重视伤口，活下来显然更重要，而上了担架，自然脱离了危险，所以大脑才会给出疼痛信号，让人能意识到伤口的严重性。但今天发生的情况这两个比喻还是不能完全让我接受。”
“说明那个peter大脑中有比疼痛更高级别的任务必须执行，那就是杀人！”
方寸思考后摇头“你不会在跟我说精神控制吧？……你现在的想象力确实可以，但……不会吧，现实生活又不是拍科幻片？”
“嗯，我也是假设，要说生活和科幻片相比，我这段时间经历的恐怕比科幻片还要让人瞠目。”
刁凡掏出手机，给方寸看神秘高个男子在医院推走周子豪的病床的视频，又给方寸讲了周子豪兄弟俩器官萎缩死亡的事情。
方寸沉吟思考片刻“这个周子豪器官衰竭死亡而且没有外伤死亡的确让人匪夷所思，管不得你对这件事这么执着，这和当年你苦苦追查的事件有相似之处，‘有伤口却非致命和这个‘无伤口却致命都是遭遇看似‘非常规伤害，而导致短期内死亡。”
刁凡和方寸异口同声，“那个神秘男子什么来头？”“那个叫艾丽娜的是什么情况？”
二人相识一笑，刁凡坦然说对这个人毫无头绪，方寸则详细的向刁凡介绍了一下丽娜的背景，也直言自己觉得这个艾丽娜绝不简单。
刁凡隐隐觉得可能这个艾丽娜是找到神秘男子的关键点。
方寸又补充道，“雷森的私人飞机本来是预约了三个人登机，但昨晚却只有雷森父子。起飞之前雷森曾经包下整个天罗湾西餐厅和艾丽娜烛光晚餐。照理说共进晚餐，然后机场汇合，但丽娜好像预先知道飞机要坠毁似的，完美避开所有疑点，反而更让人觉得可疑！”
刁凡点头“看来和这女人接触过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这个烛光晚餐恐怕有点问题。”
“餐厅查过了，包场没开监控说是保护隐私，这女人感觉很有问题，但又查不出问题，这才是最让人觉得搓火的。”
刁凡则直接问道“她想利用雷氏集团查什么？”
方寸则有些许意外，“你怎么知道她要查东西？”
刁凡也有些纳闷，“难道她自己说过？”
“对啊，陈总被推下楼之前她说，只是想利用公司的资源查些东西，但那个陈飞不依不饶，威胁说要冻结雷氏的所有资源，然后一切就发生了。”
“雷氏集团说白了就是个狗仔公司，早期不知道哪弄了一笔不小资金，靠挖达官贵人的把柄发家。现在美其名曰是大数据公司，其实还是换汤不换药，全国各地建立的数据机构就是人肉搜索的组织，花着大价钱养着囤积各种信息资料，有头有脸的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估计他的死会有不少人很开心。”
“她还说意向不在控制公司，查到她前段时间在看写字间，最近雷氏出资在桃园路附近帮他租了一个独栋，以前是娱乐会所，现在正在装修成心理诊疗中心。”
刁凡有些疑惑，“心理诊疗中心？这个女人行事真的很奇怪，要不你试着借用一下警方的资源调查一下，顺便把地址发给我，我去会会她。”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目前案子一切都和艾丽娜无关，我们也确实不方便大规模出警调查她，不过你小心点，你可别也来个跳楼什么的上头条。”
刁凡则佯装撇嘴一笑“你也不盼我点好的，行先这么着，我明你暗，我先撤了。”
刁凡起身要走，方寸则犹豫了片刻喊住了刁凡。
“当年市局只要十个人，我排名第十一，但后来听说有一个学生自动退出了，再后来，你就像是从大家的视野中消失了，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们那一届，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最有希望的！”
刁凡表情忧伤，刚想回答，李布来了一条微信，“小志排异反应严重，速回！”
刁凡焦急的扔下一句，“回头再说！”
快步跑出咖啡厅，径直向长乐医院赶去。
五十三、分线作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