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笑这两天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这种平静最终归于他那种对世俗的厌倦。他之前一直以为,大皇兄二皇兄还有太子这些人都是个尔虞我诈的人,而五弟和六弟还好一点,至少他们还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可是此刻他却改变了对他们最初的想法。他恨他们,他恨极了这些皇子们,他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何会生在这个皇族里,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纵然他只开一个漠天马场,整天只和这些马打交道,企图避开尔虞我诈的斗争,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他无法避开的。
如今,他知道自己祸将至矣,他也不想采取什么措施,但是苦恼仍然盘踞在他的心底,让他寝不安席,食不下咽。从五弟和六弟的口气之中,他们调查漠天马场,其实就是在调查自己。莫非他们已经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他去了公主府,去找君天月。君天月自从看透了这些皇兄们的斗争之后,就对这些皇兄们非常厌倦,她的这种厌倦不同于君天笑的冷淡,她的这种厌倦,使她时时刻刻想要揭穿他们这些皇兄的狼子野心,可是后来她发现,她就算揭穿了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们的斗争,也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父皇其实也是了如指掌,当她问父皇既然知道为什么这样置之不理的时候,他的回答:“这种事情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有皇族的存在,只要有权利的存在,那么就会有这种斗争,永远不停息。我不会管,我要看看,最后是哪个儿子能够笑到最后,谁笑到最后,谁便适合接我的班,否则,只会让凉越国灭亡。”
他的话让君天月十分反感,作为父亲,居然不但不制止儿子们的自相残杀,反而还鼓励他们这样做,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她却忘了,君长歌不是父亲,他是一国之君。君天月问:“这种笑,是要以其他兄弟的性命作为代价的?”君长歌对此不置一词,也就是默认了。君天月非常难过,她终于明白,父皇也是这样过来的,他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君天笑来找她,她没有表示出多大的欢迎,只是照例地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他,直到君天笑说了一句:“好妹妹,我知道这些兄弟们,能够诉说我的苦衷的,也就只有你了。”君天月才改变对四哥的看法,她知道四哥一直在和马打交道,也许这是逃避斗争的一种方法,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卷入斗争的皇子,此刻如此垂头丧气,必然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她立即表示出十二万分的关心,让君天笑十分感动,君天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君天月听了后,十分来气,她咬着牙说:“我一直以为五哥和六哥斯斯文文的,还会好点,没想到他们也是这种人。”君天笑叹了口气,说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其实也是被卷入了无可奈何而已,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把他们的魔抓伸向自己,此刻自己是大祸临头了。
君天月便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说,去找父皇求救。君天笑笑了,他觉得找谁求救都不可能找父皇求救,因为自己的不思进取,玩物丧志,一度让父皇感到厌恶,甚至父皇已经不再承认他这个皇子了,以至于其他皇子的聚会时,他总没有被邀请参加。找父皇这条路无疑是行不通的。
其实他早就知道,此刻他大祸降临,是谁也帮不了他的,但是他却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他想在他临死前,找一个人倾诉一下。
这一次的谈话无疑让君天笑放松了许多,他们这次谈话什么都谈,什么都说,所以他们说得很痛快。君天笑倒是有点后悔,没早发现原来月也是一个十分霍达的女子,她的胸襟,倒要比我们这些做皇兄的要宽广得多。当他回到漠天马场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府邸此刻围满了御林军,君天笑看到了这些御林军,立即明白了什么事情,哼了一声,便冲进了自己的府里,碰上了君天漠,君天玄二人正在清点自己的家产,原来自己的家已经被他们抄了。君天笑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这一次的抄家,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两个弟弟,一句话都没有说。
君天漠走了过来,便说道:“四哥,对不起了,我已经找到行刺太子的凶手,这个凶手已经把全部的事情抖抖了出来。”
第102章 笑无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