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眼前的皇帝,虽是晚辈却尚比自己年长一岁,自己哪里又能以长辈的身份给他指教?
章悠儿自然是夫为妻纲,她盈盈起身到茜宇身边,问道:“难道母妃也知道了?”
茜宇点了点头,沉色道:“本宫没有女儿,这些年来一直把?儿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比起皇上的其他几位妹妹更多了几分情谊,不说德太妃舍不得,本宫就已十万分舍不得了。”她顿了顿,向着臻杰微微含笑,那样明媚动人,“皇上这样疼妹妹,本宫很欣慰。”
臻杰缓缓起身,脸色并不清朗,他明白这么做需付出多大的努力,“父皇那边,朕并没有十分把握!”
茜宇毅然颔首,蹙眉道:“皇上只管放胆去做,但凡告示了天下将若?长公主指婚真家,太上皇也奈何不得了。”此语一出她才发现,似乎她的目的不仅仅如此而已。
章悠儿哑然,看了一眼臻杰,悠悠道:“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母妃的意思既是如此,皇上自可放心些!”说着对臻杰道,“皇上说呢?”
臻杰默许了,正要开口,却见一少女从仪门中闪出,迅速走到了茜宇身边,垂手摆弄着腰间束着的宫绦,低声道:“皇母妃,凭他什么真舒尔,若?宁愿去高丽陪着央琳姑姑!”
章悠儿心里一沉,她意识到,弟弟在宫里定然做了什么出格之事,才会惹得这位千金公主徒然闹起别扭了。
茜宇却心中顿怒,冷脸喝道:“胡说什么?哪里学来的听壁脚的毛病?”若?被茜宇吓到,眼里含着泪席地跪了下去,满脸涨得通红,垂首低声啜泣起来。
臻杰正欲开口袒护妹妹,却听得太监总管来报,说太上皇送了急函进宫,于是匆匆辞别了皇太妃,疾步往涵心殿而去。
茜宇更是心头一悸,心中暗念:他……又来信了!
章悠儿见茜宇满目的期盼,心里略略猜测了几分却不敢问,只是赔笑着打圆场道:“母妃当真要罚?儿?这大理石跪着可疼哩!”
茜宇被一语点醒,连忙拉了若?起来在身边坐下,好言道:“因想我皇家女儿岂能这样失礼,皇母妃一时生气,这才发怒。?儿可还委屈?”
若?的脸依旧涨得通红,垂首呢喃道:“儿臣并不想偷听皇母妃与皇兄皇嫂说话,只巧想出来给你们请安,就……?儿……”说着眼睑一湿,落下泪来,她哪里会为茜宇喝自己而委屈,只一想到真舒尔便满腹的委屈。
茜宇握她的手,和声道:“?儿,听皇母妃好好说……”
涵心殿里,臻杰正握着父亲的信函拧眉沉思着。总管齐泰垂手立在一侧,一个小太监蹑脚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轻挥拂尘,掩嘴喝道:“没眼见的东西,没看着皇上正想事儿吗?”
“什么事?”臻杰听见动静,将信函随手夹入一本奏折中,抬头问道,“怎么了?”
齐泰俯身,“底下的奴才问,皇上要不要传晚膳。”
臻杰望了望门外已然沉暮的天色,沉沉道:“不必了,摆驾,朕……去昭云殿!”
鸾辇在昭云殿前停下,臻杰看了看一旁大门紧闭的宜人馆,门内的殿阁顶上透出柔和的红色,带着微微的暖意。他抿了抿嘴,毅然进了昭云殿。
一袭绿纱蝉衣的王越施已用了晚膳,正就着琉璃座灯摆弄着手里的针线,她的青丝顺滑地垂在腰际,漆黑亮泽,如同她的个性一般柔韧并济。
臻杰没有叫人通报,只是那样静静地立在仪门处,看着灯下美人的一颦一笑,竟觉得如画一般不真实。王越施丝毫没有察觉,她将手绷举在灯下,绣面上的两只鸳鸯栩栩如生,惹得自己也嫣然一笑。
第185章明修栈道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