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说的是……”离若寒也记起来了，初在江南见灵月时，灵月女扮男装，便是仗着她身边有个人极擅易容之术的，而那人，是，“是书蝶下毒的？”不信，书蝶跟了灵月那么多年，是个极好的女子。
离若寒不信，若真是书蝶，那灵月的危险？“你凭什么认定是书蝶？就因她也会易容？灵月，你可曾想过，若真是书蝶，那你身边可……”可就太危险了，事情怎么会这样？
“书蝶原姓常。”灵月缓缓阂眸，常，若非皇后提及，又怎么会联想到那个常太医呢？“五哥可知当日替我把脉，说我无孕之人，正是常太医，而他所开的药方，却是堕胎药！”险吗？不险，书蝶其实真没害过自己。
“你是说？”离若寒望着灵月，既担心她，又心疼她，“灵月，这还只是开始啊！”你选择了离若宸，以后要面对的，比这个更狠更毒数倍。
“我不曾怕过，只是，书蝶从未害过我！我只想知道，书蝶是不是离若穹的人！请五哥帮我查查！”书蝶若是离若穹的人，那么，离若宸去冀州的事，只怕已经走了风声。
“若是，你待如何？若不是，你又待如何？”离若寒问，这样的灵月，着实不舍。明明撑不住，可还是会死命咬牙挺着，只因，或是真的只因她想与离若宸一起。
灵月摇头，“若是，那这么多年，我与书蝶这些情义，全成了空。若不是，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终是不知为何她会去下毒害灵玉！”想不透书蝶要害灵玉的原因，这一点没弄透，所以，一直心里存着侥幸，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你今日出来，可有人知道？”离若寒问。
灵月笑，虽浅，却让人心里暖暖起来，“我出来，他们不拦我的。”身为宸王妃，若连这点自由都没了，那就跟离若宸真闹起来。想到离若宸，不禁又问起来，“他还好吗？何时回来？”已经第二天了，再熬一天，他就该回了吧！本来想等他回来的，但还是不放心。
终于像个小女子了，只是这个小女子，是别人的。离若寒长吁口气，“他好！快回来了！”想来，只有他好了，她也才会好吧！灵月，你好了，离若寒也便不再有什么牵挂了。
这是一个远郊的小院子，偏僻得很，离若寒停了马车，扶了灵月下来。
郊外比京里要寒得多，灵月一下车，便冷得打了个寒噤，牙都颤了起来。
离若寒见状，忙解下自己那件貂裘衣给灵月裹上，边道：“若冷，便先上车，等我把人找出来再说！”
灵月拉住离若寒，“五哥，你说的可是真？”离若寒说，那个常太医就隐在此地，所以灵月才想急急来看的，她要知道真相。
院门开着，院里除了雪，便只有几只叫不出名的鸟时不时落下。
屋内传来声音，“你真下毒了？”
灵月身一颤，是冷吧！那声音，是常太医的。
“女儿不下毒，王道之会放过您吗？”声音很熟悉，是书蝶的。
寒气倒吸一口，全入了心肺里，灵月抓紧了离若寒的手，亲耳所听，原来如此。
“你帮我把药换了，可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宸王妃还是小产了！”常太医声音幽幽叹着，“这都是命啊，咱们挣不过的！”
“女儿不信！”书蝶声音里强压着悲痛，“宸王妃于女儿有恩，女儿不能害了她啊！”
“所以啊，当日里，咱们答应公子的，一人弄掉一个！公子总说，水家灭了姜国，要让水家后人不得好死。书蝶啊，咱们是姜国人啊，可不能忘了啊！水家，与我们，仇深似海啊！”
“女儿什么事都可以做，只求不害宸王妃啊！当年若不是她，哪有今天的书蝶？宁可死了，也不能伤宸王妃分毫！”书蝶的话，很坚定。
院外，灵月身上已经落了一层雪了，望着离若寒，只示意他，回去。
回去吧，书蝶，原是姜国人，那么，她是王道之的人了。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其实，她真的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
离若寒抱了灵月回马车，不语驾着回京。
“五哥，我想放了书蝶！”灵月道。
离若寒点头，“放了她，那你又如何？”反问灵月，你身边，还有可信之人吗？离若宸不会时时护着你，你该如何？
“五哥不要担心我！”灵月何尝不明白离若寒心中所想，“生死有命，都随他去吧！”
猛然间，想起当时书蝶问：“小姐，若是有人本无心欺瞒你，只因一些原因逼得非如此不可。你会原谅他吗？”
那时，以为书蝶说的是灵玉或是离若宸，而今看来，她说的是她自己。
灵月当时答的什么来着，好像便是“随他去！”
生死有命，都随他去！
离若寒送了灵月回府，对于灵月，只能如此了。最后再说了一句，“灵月，记得，不管有什么事，我永远都在！”
灵月点头，也只因他那一句，才会去找他。这世上，有个人，一直会保护着你，不需要太多的话。因而，一直安心着。灵月与离若寒，大抵如此。
第82章：终是水落渐石出，难为真相总大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