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眉,又淡了些,画眉那人,又偷懒去了。
自执青螺画眉,却总不如意,终于是生气的给扔了。
怯怯声在轩窗外响起,“母后!”声音有些陌生,却在心里,熟悉了起来。
推窗,却看到好多年未见的人。
仍是月白衣,脸上暖暖,好像,时光在他这里停住了一般,浊世佳公子,从来如他。微一笑,他终是来了。而他手,牵着的小男孩,如此熟悉,看到时,眼眶温润了起来。
那时见时,他灵眸如水,笑时,却也是极可爱的。
“寒江雪!”唤了声,她信,如今,他应该是了。
可是,他却摇了头,“莫寒!”
谁还敢叫“寒江雪”?要知,可是独钓寒江雪啊,已经独了半生,还要再独吗?
她是笑着,这个孩子?
“容祯,这是你的母后,是你的娘亲啊!”他弯下身来,认真的告诉容祯。
她的孩子?
离容祯?
那个孩子,真的让他给带走了。
原来,自己早便见过自己的儿子了。
容祯抬起头,认真看着他的母后,“我见过的!”见过的,真的。笑时,那眼很美。他的娘亲啊,如此美丽的女子!
“今生,已经无缘,我不是一个好帝王,也不是一个好夫君,负了玉儿,害了四哥,因着我的自私,还把你也弄到如此地步!还能如何?”他是如此说的。
灵月微笑,“都已经过去了。”真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去找玉儿吧!她在木醉香那里!”玉儿,你盼着的他,会来找你的。
转身,要去。
可是,却突然回了头,“灵月,”这是最后一次唤她了,“许个来生吧?”是舍不得?还是怎么?
伊人浅笑,却道:“来生,不想再见到你!”
“为何?”不失望,全在意料之中。
“这生承蒙错爱,已是无回头之路,又怎会再许来生?”淡淡而道,本就不应动情。
“又怎会再许来生?”他复道,“我许来生,对你仍是一片真情,生死相许!”
来生的事,谁知呢?今生已经是这般,来生还能如何?
他远去,带走了他的红尘外。他的天下,终是为那一场江南烟雨而覆,只是,不曾后悔。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那离去的时候,只是一笑。
离若宸的天下,他以为,就真是夺过来的?楚暄那般做,自己何尝不知道?只是,自己借了势,做了一场戏。
离若宸啊,为了灵月,你也要快些好了啊!
凤鸾殿中,榻上男子仍在睡着。
握着他手,轻轻道:“你料得没错,容祯是回来了,可你呢?”
又贪睡了,轻轻刮着他眉,“以沫现在,天天闹着呢!”是笑,没有伤。
还不醒,灵月急了,“你又捉弄我!”
要转身离去,他总是喜欢这样的。
才起来,手便被他大掌拉着,力道加了,而她,落入他怀中。
“你想走?”是他的笑声,而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每次都是这样。
先是闹,闹了后,又再离开,再被他拉回来,再缠绵。
从来没有别人,从来只有彼此。
兰香依旧,没有变过。
他是被容祉和以沫闹醒的,容祉在他耳旁说,“离若宸,让母后伤心的大坏蛋!”而以沫也跟着学说:“坏蛋!”
若非是如此,他肯定还会睡着,就像刚刚那般。
“我不走,我知道你会拉我的!”就算为人母了,可还是那般。素手拦下他的大掌,那柔软的指上,竟也生起了茧。
“又粗了些!”她的手,不再是纤纤玉指,可还是天下第一美手。
“都怪你啊,硬让我批阅奏折,让我去上朝,现在天下人都说我,专权呢!”灵月伏在他的胸前,轻轻咬着他……越来越会咬人了,跟他学的,反正,他也喜欢自己这样。
离若宸低吼一声,环住她腰,“月儿,还给朕生一个孩子吧!”
有些奇怪,“你不是不喜欢孩子的吗?”他从来就不喜欢容祉跟容祯,幸好,以沫不跟他争。
那人却不是说这事,只是往那女子身上近着,再近着。
“不是那个……”声音渐渐沉于那深吻中,缠绵里,却是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咱们还少了相濡啊!”相濡,只是彼此。
灵月还是不解着,“那是哪个?”有些时候,不能这么容易让人得手的,“宸,不要了,我累了!”求饶,向来都是如此的。
又满满的,全是他了。
夜深沉,凤鸾殿里,听到那人说,“灵月,这一生,可有过后悔?”
喃喃着,“我来不及后悔!”
那人轻叹气,“来世,是否还许我?”
“来世,我愿!”
离若宸,你可知,灵月一直都在寻觅,寻觅,那个我们彼此都有的结局?
凤鸾殿外,丧钟敲起,繁华处,容不得转身。
第220章:待终日,可有悔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