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还是对这天下。
“总有一天,我会将绛桃接回来的!”
他的话是说给花弈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
但花弈只是无所谓地一笑:“好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弗云怒视他一眼,终是缓步离开,花弈紧握的手心才稍微松缓,那里已是一层薄汗。
为何?
染墨登基不久就大军压境,不想后院起火,朝中那群老不死的居然暗地里干起逼宫的事情,染墨登基不久地位不稳,只能放弃大好的战况回去处理内务。
但这咬在嘴里的肥肉,就是吐,也要吐得好看,于是花弈提了这看似荒唐的事,让染墨回去处理宫中的事情,而他带着另一队人马来“求亲”。
如此一来,这撤军也撤得毫不狼狈,求亲更是势在必得。
染墨曾道,若为国君,花弈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但花弈不管他那套,提前就把话说死了,这事儿虽说是为了我,但也帮了你,将来休要以此为借口让我帮你处理国政。
染墨只好放任他,领着心腹早早回朝。
不想一年多过去,弗云竟真的有这本事,冲到了掸木国来。
或者说,花弈不曾想过,他会再来同他要绛桃。他以为这个人的眼中应当同染墨一样,除了国家社稷再无其他。
弗云屏退左右,那些人迟迟不肯退去,沈鹤白更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花弈,打算趁他不备就下手,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弗云道:“你们都退下,无妨。”
花弈仍旧同当年那样朝他笑,轻松的样子仿佛不是身在战场,而是休闲胜地。
“我说,你死乞白赖地又回来做什么?打着要抢我老婆的名号做着杀生的事儿,你就不怕折她的寿?”
弗云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笑话,当年你的任意而为,将她生生从我身边夺走,让她背井离乡远嫁到不熟悉的地方,难道就不怕她伤心?”
花弈摇摇手指,“错错错,别把自个儿说的跟天神似的一尘不染,我当年说过,你要是不放手,那么我会用生命佩服你,可你自个儿用她换了和平,怎么倒把我说成了土匪呢?”
弗云道:“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
花弈回道:“你平时不照镜子么?”
“当年既然放了手,就像个爷们儿一样走得潇洒一点,如今我们夫唱妇随生活得开心着呢,你又跟个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回来要人,你说你是不是欠抽啊?”
弗云的眼略一眯起,冷冷道:“花弈,你在我的军营说这样的话,也未免太狂妄了,你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够我杀么。”
花弈轻轻一笑,就因为这是你的军营,所以我才来。
你仗着国君的身份在气势上为大军鼓足了气,我们这边必然要弱下去,如今虽然我来了,王子对国君总还是有些差距的,倒不如亲自到你这儿来,若是我活着回去,那么以一敌万军的事迹自然可以让我军大涨士气,若是回不去……那更好了,你杀了掸木国的王子,还想要全身而退?
怎么算,这场赌注都不吃亏。
只是代价高了点儿——是他的命。
临来时,他忽然想起家中这几日怕是要安静了许多,也不知小桃花能不能习惯,当初就该新盖一栋小巧些的房子。
万一回不去了……她,会改嫁么?
为了不让她改嫁说什么他这次都要活着回去!
七十五章 别把自个儿说的跟天神似的一尘不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