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摔得不轻,躺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年纪小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样歹毒的心思若是长大了想必也是个杀人放火的强盗,倒不如现在就除去,免得成了祸害!”
万宜抹去嘴边的血,呸了一声吐出血水,“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怪不得我娘说你是个不讲理的无赖,真是不错!那个叫绛桃的女人呢?是不是在你家了?”
这下轮到那二人不明所以,他俩对视一眼,雪团这次十分懂事,没多嘴。
“你找她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
染墨冷笑一声,“别说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就是十万大军来了也别想碰她分毫。”
万宜蹦起来不服输地瞪回去,道:“她可真是幸运,嫁了你这样好的夫君,却连累了我娘亲,害我们母子处处受人白眼,到死都没能让我那个爹多看她一眼!”
雪团已经基本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染墨仔细看了看他,再细想他说的话,大概猜出了个大概。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你爹怎么待你娘那都是她自找的,与别人无关,倒是你,比你母亲当年还不知好歹。”
“不准你说我娘!”
染墨走到他跟前,俯身道:“我就是说了,如何?若是心有不甘就回去做些能改变现状的事儿,比如讨得你父王的欢心,继承他的王位。”
万宜握拳,恨道:“我不稀罕!”
“你没本事。”
“胡说!”
染墨回到雪团身边,帮她把绳索解开,看到她被绑着的地方都已青紫,慢慢帮她揉了揉,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掸木国不欢迎你这样的懦夫,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派人写封信给你父王,让他来捉你回去?”
他小小的身体承载了巨大的愤怒,但体形和气势上已经输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
染墨朝他耸耸肩,笑道:“随时欢迎,我花弈可不是个胆小鬼。”
万宜呸了一口唾沫,转身便跑。
雪团忙在后面要追,脚腕却早麻木没了知觉,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他一个小毛头这样出去多危险啊,快让他回来!”
染墨扶她起来,道:“会有人跟着他的,你还能走路么?”
她索性靠在他身上,软绵绵道:“走不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如你背我吧?”
染墨皱眉,将她又扶到椅子上坐着,“我派人去找你家人,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
看他要走,雪团急得拽着他的衣袖不撒手,“喂你要丢下我啊!我会被鬼捉走的!”
他回头,盯着她如花苞一般娇嫩的容颜,心里头一次起了波澜。起先只是喜欢她做的糕点,后来渐渐会被她的天真感染,再后来看她亭亭玉立,越来越美貌,而他却不受控制地苍老,一种由衷的无奈简直比千军万马更让人恐惧。
他向来无所畏惧,惟独对时间,无可奈何。
“丫头,我年纪很大,家里也很复杂,脾气也不好。”
雪团有些惊讶地张着嘴,“你,上次我跟桃姐姐说的话你怎么知道?”
“当了我的女人,要面对天下。”
“你不是生气了吧?我跟桃姐姐说的保证都是骗她的,你别当真啊。”
“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或许再也不会有了,而且要面对很多其他的女人。”
雪团正色,道:“我年轻,我美貌,我还会做饭,谁都比不上我。”
好强大的自信……
染墨从怀里拿出那凤簪,插到她的发髻中,道:“弄坏的那个修不好了,赔你个新的。”
三年后,掸木国国君再次立后,听说是奉子成婚,这让那些嫌弃王后出身本要誓死反对的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毕竟染墨的年纪已不小,皇室单薄后继无人让朝野上下无不忧心忡忡,而雪团一出现,便带了个让全国歌功颂德的业绩,实在没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指责她的家庭背景。
成亲大礼举行时,她已怀孕五个多月,臃肿的身形让她窘得想找个袋子把头盖住,偏偏染墨还带她到城楼上,让万众仰望。
在万人的欢呼声中,雪后她……窘得昏倒了……
立即就有大臣在背地里嚼舌头根子:瞧吧,小户家庭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粗野丫头,哪里有当年音后的半分风采。
五音的爹却毫不买账,怒道:“那是当今王后!再有半句诋毁之词老夫便上奏王上治你不敬之罪!”
所以说染墨当年之举实在明智,为今日的大婚铺平了所有道路。
红罗帐内,挺着大肚子的人睡得天昏地暗,旁边一身喜服的男人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满足地躺到她身边。
雪团的梦里,是尚还年幼的自己,她扬着小脸说“我要跟桃姐姐一样当王妃”、她跟在人家身后问“我家糕点哪里不好吃呀!”、她抱着人家大腿不松手非要给人家当媳妇儿。
浅浅笑,命中注定,喜上眉梢。
番外之喜上眉梢(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