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哈哈怪笑,越笑越小声,最终小声地哭了。
“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好人,在天上,会好过的,老夫的巧儿,你的孙子,他们都会……好好的!”张擎勇眺望着远方的星,浑浊的双眼似乎更添迷茫。
“明日,便要上战场了。人民啊,注定要困苦了!”张擎勇哀叹一声,开口说道,“忧国忘家,捐躯济难,忠臣之志也。只是,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老了,老了啊……”
雅间清静无他人,唯有那挂在低处的星星,能听到两个忧国忧民的老人的叹惋之声……
次日,太阳高照,京城的民众早早起来,交头接耳,忧心忡忡,他们早已知道边境危急,十几年前的战争,让他们心有余悸。因此,张擎勇等人出征,几乎全城的都来送行。张擎勇穿起了多年未用的铠甲,戴上了头盔,手执红缨枪,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整个人看上去有一股恢弘的气势!
“驾!”张擎勇一声喝令,一万人马从后边跟上。运粮草的士兵,运兵器的士兵,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在这队伍中间还有两个骑着赤马的人,头戴官帽,气势凌人,目光凌厉,那正是李晨修派去的军司使,一个较年长些,一个较年轻,若细看,就会知道那年长的叫独觚鹰,是李晨修的暗骑头领,武艺高强,善于谋略,听令于李晨修,奉他之命监督与抑制张擎勇的势力。另一人叫黎晨,此人野心勃勃,武人出身,曾一举拿下前几任武科状元,仅次张擎勇一个级别,一直想将张擎勇取而代之。总之,这两人,都是冲张擎勇去的。一路上,两个均未说话,只看着长长的军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从京城到边关,要赶路五天五夜,转眼间就到了黑夜,此时张擎勇的军队来到一条河边,另一边是森林,没有野物,仅有河里的鱼。张擎勇审视了一下地形,又考虑到士兵们赶了一天路乏了,下令休息,原地扎营。士兵们忙整理东西,一时间扎营,生火,做饭,忙得不亦乐乎。张擎勇见河里鱼多,亲自带领了士兵到这小河里捕鱼,不用钓竿,用尖树枝捕鱼。
捕鱼,说来也是一种技巧,要抓住鱼,须快狠准!很快,他们抓到了很多鱼,那边,早有人烤好火,将鱼拿去串了树枝,撒了盐巴,烤了起来。
行军之前,战士的心情并不轻松,因为与家人分离,此去也有可能成为绝别。但既然前路未卜,为何不打开心扉过好每一天每一刻呢?于是,这些人已暂时忘却了忧愁,说笑着烤鱼吃饭,到处暖洋洋的。
“两位司使,要不要用些烤鱼?”张擎勇拿着几串烤鱼进了一个营帐,正好独觚鹰和黎晨都在,见他拿了鱼进来,独觚鹰只当没看到,而黎晨则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两位司使,是否要吃些烤鱼?”张擎勇以为两人没听清,又重复了一句。
这回黎晨倒是有反映了,只见他缓缓走了几步,手里取过两串烤鱼,端详了一会儿,问道:”这鱼是将军烤的?外边的士兵也吃这个?”
张擎勇听了,笑道:“鱼是本将军抓的,烤倒不是我烤,这味道不错,二位司使尝尝,这外头的鱼经过了一冬,正是鲜的时候。”
“哦,是这样?”黎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将鱼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正当张擎勇送了鱼准备出营帐的时候,却见黎晨冷着脸将烤鱼掷在地上,用脚踩在了上面,将那鱼肉全践踏得面目全非。“哼!本司使是什么人?怎可与那些贱民吃同样的东西?将军这是看不起我们?”
本来已迈出脚步的张擎勇,又迈了回来,看着地上的鱼,又看了看黎晨和一言不发的独觚鹰,说道:“司使误会了,本将军吃的也是这些,行军打仗,并无贵贱之分。”
“无贵贱之分?这话说的好!将军可是体恤军民呐!倒是我们显得小气了,不过,你也看到了……”黎晨顿了顿,用鄙夷的语气说道,“这鱼已经脏了,也不能吃了,在下还得劳烦张将军送些好点的吃食来,将军不会介意吧?”说完,用脚踢了踢那掉在地上的烤鱼,一脸嫌恶。
“是本将军的疏忽,这就让人送些吃食给两位司使。”张擎通没望那鱼一眼,迈出营帐吩咐士兵去了。
“黎司使,这脾气不小呐!”独觚鹰冷冷地看了黎晨一眼,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把人看透一样。
“呵,独觚司使说笑了,你我随从作战的目的不都是一样么?反正都是要除掉他,哪里用得着在这里摆好脸色。那老匹夫,也不知什么地方好,让这些将士这么死心塌地的,我就比不上他?笑话,本司使要是做了将军,谅他各路外敌也不敢进犯我朝分毫!”
“呵……”独觚鹰依然是一声冷笑,营帐内充满着诡异的气氛。
第七十七章出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