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归他管的,而是隶属于昭帝,而昭帝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一有异动就把她连同裴桓一同除去。
海芋不想多生什么事端,她只想要好好到溪国溜达一圈,再去皇宫逛逛,若是还查不到线索她就必须前往最后一个肯狄国了。
天空蔚蓝,青青的原野一望无垠。
海芋坐在马车里一派无聊,吃了糕点又喝了酒水,看了一路的风景又睡了个觉,再睁开眼外面还是同样的风景。她坐不住了,命令马车停止就往后面的马车而去。
“帝姬千岁,有何吩咐?”安陆骑着马走了过来,话语中的紧张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海芋瞄了一眼后面的马车,这才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安陆一眼,她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怕她去骚扰裴桓而已。她笑容可掬,特别温和地关怀道:“安陆啊,你和楼晨的膝盖还好吧?”
安陆直接就被噎住了,讪讪道:“……谢帝姬挂念,一切都还好。”
“哦,本宫那里有不少好药,回头让侍女给你们送一些过去。”
“……多谢帝姬。”
“行了,你走自己的。本宫在外面透透气……”海芋走了几步,突然抬手让驾车的车夫停下来,“左右无事,本宫去找裴桓促膝长谈一番。”
安陆眼睁睁地看着妖女上了马车,恨恨地握拳捶了自己胸口几下,欲哭无泪。
楼晨骑着马走了过来,一瞧,扯了扯唇角:“你担心什么,将军是什么样的人,还能吃了亏去?”
“也是。”安陆稍微放心下来,“将军比普通人阴险无耻多了……哦不,聪慧多了。”
马车内,宽大而简洁,桌案上放着一壶酒,清冽的酒香淡淡弥漫。
裴桓倚靠在窗边翻看着一卷书册,路途漫漫,他穿着很随意,墨发披散着,这姿态看起来好似一个闲散的富家公子。她推开车门,灌入的风将他的头发轻轻扬起,他懒洋洋地抬起头朝她看了过来,挑了挑眉。
海芋在马车里面看了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裴桓,你把人藏在哪儿了?”
“还记挂着呢?我以为你早忘记了。”裴桓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戏谑道:“虽然你不是帝姬,不过跟有一个共同点,喜欢长得好看的美男子。那个叫风雅的,嗯……不错。”
原来那个琴师叫风雅。
海芋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好,我不懂。”裴桓悉心求教:“那你为什么对他好呢?”
“他的琴弹得很不错,我不希望他就此折了,便顺手救了。”
“哦?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我就说嘛,若是帝姬的话,只怕不会放他走,直接就带回驿馆好好疼爱了。”
“你——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的?”
裴桓微笑:“不能。”
海芋瞪了他一眼。
裴桓说话总是这样,看似好好聊着,实则总是有意无意嘲讽她,不管两人说的是什么内容。海芋有些气不过,现在又不能动手,嘴巴上又说不过他总是被噎,海芋闷闷地提起酒壶就斟满了杯子,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然而喝完,却见裴桓直直盯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
“那是我的杯子。”
海芋顿住僵住,烫手山芋一样将杯子扔在了桌上,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咳嗽了一声,正要说什么缓解尴尬,就听裴桓继续说——
“不过无妨。”裴桓微微一笑,将那个杯子拿起来,随手往后一抛扔出了窗外,“我再换一个就是了。”
海芋气得七窍生烟,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就去掐裴桓的脖子,她出手利落又迅速,加上马车更宽敞倒是给了她便利。裴桓一个没避开就被她掐了个正着,顿时脸就因为难以呼吸而涨红——她是下了死手的。
不过裴桓的双眼依然淡定无波,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裴桓根本没有挣扎,很干脆地靠在车壁上动也不动,海芋刚还有些奇怪,就蓦地僵住了,下一刻,她骤然僵住,脸上红了又黑,黑了又红。
裴桓的手正扣着她的腿,探入了裙摆直接摸在了她赤裸的腿上,直接顺着腿内侧滑了上去。
这一刹那,海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迅速往头顶冲去,整个人都要炸裂了,她猛地挥起一掌就要狠狠劈下,却听裴桓的声音半是嘲讽半是调戏说道:“别气坏了哦。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外面可都是大昭国的侍卫。”
海芋松开了禁锢他颈脖的手,一脚猛地踹了过去,这一次裴桓敏捷地躲了过去,一闪身,就跳下了马车。
海芋都快气疯了,紧跟着也跳下了马车,却发现所有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帝姬,将军,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裴桓神色悠然地摆摆手:“我下来透透气,帝姬大概也是吧,闷坏了,想要走走。”
海芋垂落在阔袖中的手紧紧握着,狠狠盯着裴桓,几乎是气得浑身发抖,却又顾忌着众人无法发飙。
“哦对了,那马车我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可能是哪里坏了,你们去给我换一辆。”裴桓将她的愤怒收在眼底,笑意更多了些,“要宽敞的,方便的。”
宽敞的……
方便的……
就在这个时候,方才裴桓所乘坐的那辆马车,轰的一声,塌了。
众人的注视两人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第90章 蔫坏的裴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