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提着一桶水从他身边走过。老鸨子一见就薅着这个女人的头发拖到一边,看到大眼雕两个人走过去了,老鸨子抡起巴掌照着挡路女人左右开弓的打了一顿巴掌,接着骂道,不长眼的贱人,差点挡了我的财神爷,放下水桶给我滚。老娘是开慈善堂的,干养着你们娘俩!老何,看看她那该死的儿子死哪去了,叫他带上他那得了病还不死的娘赶紧滚!”
听说老鸨子要撵走这女人的儿子,好几个花牌不乐意了,说道,妈妈,让这个女人滚就是了,干嘛还要扯上我的弟弟。”
老鸨子腰一掐,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弟弟,呵,我问你们,你们这身上穿的、每天吃的喝的戴的用的,都是你那个小白脸的弟弟给你们的,我告诉你们,养小白脸,不是你们干的!”
说完,老鸨子大吼一声:“去,好好伺候那两位爷!”
大眼雕跟楞娃坐在一张大桌子旁,他们跑了一天,早就饿了,先要了一桌子吃的,准备吃饱了再说别的。房间里站了两排花牌,端盘子送菜的,端着酒壶倒酒的,擎着酒杯亲自喂酒的,夹菜的,端着痰盂的,捏肩膀的……身边燕语莺声,娇嗔嗲叫,楞娃第一次碰见这阵势,感觉骨头都化了。喝完一个花牌喂的一口酒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眼前头整个屋子都在转。
一个花牌揉着楞娃的肩膀,说:“这位爷是个铁人吧,肩膀上的骨头跟铁一样!”
大眼雕撑的躺在椅子上,撩起花牌的裙子,说,待会让你见识见识他的钢!
那花牌端着一杯酒就坐在了楞娃的腿上……
楞娃喝完之后,腾就站了起来,他感觉肚子里着了一团火,几步跑到门外,哇哇的狂吐起来,把一肚子好吃的吐了个干干净净!吐完之后,花牌们端茶倒水,送上点心,殷勤的伺候着,楞娃感觉舒服多了。突然想起刚才挨打的那个女人,她的脸上挨了那么多巴掌居然没有红掌印,打人的老太太说得了病,他问旁边的花牌,那女人得的是啥病?
花牌一听都怔住了,结结巴巴的说,不是好病,爷您问这个干啥,来来来,我跟你说点舒服的事。
楞娃有根死脑筋,问到底,花牌没办法,生冷的吐出一句,花柳病!
大眼雕一听一下把坐在他腿上的花牌推了下去,花牌涨红了脸,叫道:“爷,我可没那病!”大眼雕笑了,说,谁说你有那病了,爷是累了,想睡觉了。那花牌立即扭态百出,说,爷想睡觉那咱就睡觉去。说着往大眼雕身上靠过来。谁知大眼雕没搭理她,抓着旁边的两个花牌走进了里屋。
临关门之前,对屋里的七八个花牌道:“照顾好我兄弟,照顾不周,哼——”
花牌们一听像狼一样把杨楞娃围了起来,拖胳膊拽腿给硬拖进了旁边的客房。
楞娃被拖到床上,花牌门你一把我一把的,几下把他拔了个精光。楞娃咕噜一下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指着一群花牌,你们挨个排好,坐好。花牌觉得这家伙开窍了,找来圆凳坐在床边,一个个风情万种、搔首弄姿,希望能被他点中。杨楞娃手指着花牌,问:“你给我说,哪里有鬼子?”
花牌的嘴一咧老长,说:“爷,鬼子,只有县城里有吧。”
楞娃嗯了声,说了句,你说得对,鬼子在县城里。
那花牌一阵脸红心跳,以为她有戏了。
但是楞娃又问了一句,彻底的让花牌门失去了耐心,楞娃又要那些花牌讲那个得花柳病的女人的事情。
一个花牌跟另一个说道:“实在不行,就去拿点药,让他吃了,把事办了。”
花牌门都点头同意,两个花牌去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却见在屋子里的花牌都歪在桌子上东倒西歪的打瞌睡,再看床上,杨楞娃鼾声大作,睡得死死的。
两个拿药的花牌恨不得把药灌进自己嘴里。
半夜里,寂静的镇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十几匹马冲进了镇子,把半夜打更的人吓得躲进了深黑的小巷子。十几匹马围着镇子转圈子,一条巷子一条胡同的来回蹿腾。看到镇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亮着灯的人家都没有,这是座沉睡的镇子。鬼子拍马而去。
妓院的后门被打开,从街上钻进去一个灵巧的黑影。一进妓院他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第九十九章 大刀兵进妓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