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道。
夜幕降临，有尚存的村民燃起篝火，火光照射在一具具死去的村民身上，却温暖不了那冰冷的躯壳。
村边，山脚下，凌沐寒挥起锄头，挖出一个个深坑。
寒夜将一具村民的尸体放到坑里，而后撒上黄土，立上新坟。
凌沐寒抬头看着一座座坟堆，荒凉，死寂。
李二子跪在一座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走到凌沐寒面前，“我想学仙法！”
凌沐寒放下手中的锄头，看着李二子。
“我想复仇，我想屠尽这蛮荒角盗匪，我想自主自命！”李二子一字一顿地道。
活着的村民一个个聚拢而来，站在李二子身后，有恨意从他们身上冲出。
凌沐寒感受着他们身上的恨意，戾气，眼中泛起一丝猩红，更加暴戾噬杀的气息从凌沐寒体内冲出。
“哇呜、”人群中间一孩童哭了起来。
“你们怕我！”凌沐寒道。
“我们只是害怕未知的强大带来的杀戮”，李二子道。
“我踏天而立，浴血而生，煞气凛然，我不是正道”，凌沐寒道。
“世间没有正道，只有强弱，强者生存，凌驾一切”，李二子道。
“你不具备天资，修不了仙法”，凌沐寒道。
“我只想变强，我可以不顾一切，哪怕万劫不复”，李二子回过头看着人群之中的几名孩童，眼神在一小女孩的身上变得异常柔和起来，“我要保护她们。”
凌沐寒看着李二子的眼神，身上的气势一收，场中那种沉重压抑的感觉从众人身上褪去。
“你们也都修不了仙法，因为你们都不具备灵脉”，凌沐寒道。
“什么是灵脉？”李二子问道。
“修行的资质，你们都不准备资质”，凌沐寒道。
李二子心底一沉，不甘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只是你可能会万劫不复”，凌沐寒道。
李二子眼前一亮，“我说了我不在乎。”
“你们呢？”凌沐寒看向其他村民道。
“凌兄弟，这群娃子总得活下去，老头子我走不动了，没什么指望，还请你看在老头子我行将就木的份上，帮他们一把”，一老者拄着拐杖道，“村子在这延续了几代人，如今，又惨遭横祸，仅剩这二十号人了，咳咳咳、、、”
“爷爷”，一小男孩搀扶着老者喊道，并伸手拍着老者的后背。
凌沐寒看着众多村民的面孔，或彷徨，或无助，或悲痛，或绝望，一如当年那火光下的人影。
“我授你们血道功法，以杀成道，炼血为煞，自我放逐，修罗戮神”，凌沐寒道。
“何为血道功法？”寒夜道。
“杀人噬血，炼血修行”，凌沐寒道。
“轰！”仿佛凭空巨响，轰在众人的心头，众人抬头看着凌沐寒。
第九十四章悲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