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嬷嬷惊喜,笑道:“没想到这晓慧临终前还送了咱们一份大礼,也算减轻了些许罪孽。这下证据算有了,侧福晋这就要禀告王爷吗?”
年馨瑶也是按耐不住激动,却思索了一阵,突然走到梳妆台前补起妆来。
“侧福晋这是要去哪?”凌嬷嬷好奇。
铜镜中的年馨瑶笑了笑,“自然是要找个合适的盟友一同揭穿此事。”
凌嬷嬷微微一愣,却很快明白过来,忙上前帮起手来。
“侧福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亏了嬷嬷在旁指点一二。”
说话间,年馨瑶已然收拾妥当。
宁安院在这个冬季显得格外安静,进出的下人都小心谨慎,悄声说话,就连脚步声都放轻了不少。
年馨瑶扶着凌嬷嬷的手走进宁安院,正巧遇见兰芝嬷嬷从乌喇那拉舒兰的寝室中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空碗。
瞧见年馨瑶,兰芝嬷嬷忙迎了上去:“给年侧福晋请安。”
“兰芝嬷嬷免礼,福晋可在休息?”
“福晋方才喝了汤药,现在正在屋里念经呢!”
年馨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正在犹豫时,就听见屋内传来乌喇那拉舒兰的声音:“年妹妹来了吗?快进来吧。”
兰芝嬷嬷抢先一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屋内的乌喇那拉舒兰穿着一身藏青色夹袄,闭着眼,手边放着一本经书,手指快速地拨动着佛珠子,嘴里念念有词。
在年馨瑶走进屋内后,兰芝嬷嬷和凌嬷嬷都没有跟进去,一同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乌喇那拉舒兰在念经,年馨瑶也不打扰,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本经书念完,乌喇那拉舒兰这才张开眼睛,第一眼就望向年馨瑶,问道:“有什么事吗?”
年馨瑶面上有些赧色,问道:“福晋可还生妾的气?”
“我有什么气好生的,这府里由你管着,横竖跟我没关系。”
年馨瑶忙站起身来半蹲着请罪:“福晋这般说还是怪妾没有处理好李氏之事,妾的确错了,请福晋责罚。”
乌喇那拉舒兰看了她半晌,心里也是一阵嘀咕。这只是来道歉领罚的吗?
“起来吧,这事你先前说得也对,李氏犯妒忌诅咒之罪,的确是她自作自受。”
谁知,年馨瑶还是维持着请罪的动作,接着道:“回禀福晋,撇开诅咒,关于残害皇嗣之事,确实不是李氏所为。妾错了。”
“哦?此话怎讲?”
年馨瑶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乌喇那拉舒兰疑惑地接过,左右翻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抬头看着年馨瑶,眼中满是疑问。
年馨瑶不语,伸手将荷包从里向外翻了过来,露出了那叠写着密密麻麻字的纸。
“这……这……”乌喇那拉舒兰耐心看完全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晓慧的遗物中发现的,事到如今,妾才明白福晋当日为何会提醒妾要小心钮祜禄氏。”
乌喇那拉舒兰眼神又落在那些绣字上,喃喃道:“从前提醒你,是觉得钮祜禄氏野心不小,让你小心别被她利用夺了宠爱。可你非要当她是好姐妹,现在她不但生下小阿哥,还马上要与你平起平坐了。可是,我真没想到,她的这些荣耀竟是这样得来的。”
“妾是如何都想不到,幼时相伴长大的瑾玉姐姐竟然会给妾下毒,还害死了妾的孩子。”年馨瑶面上淌下两行清泪。
“你预备要怎么做?”
年馨瑶拭去泪珠,问道:“若是将此物呈给王爷,是否能定下钮祜禄氏残害皇嗣之罪?”
乌喇那拉舒兰舒兰点了点头,“待王爷回来,便呈上去吧!”
她说完此话,叹了口气,忽然转了个话题:“李氏没有害你,咱们倒是冤枉她了。只是我的晖儿,晖儿的仇该如何来报?”
年馨瑶上前握住她的手,提议道:“李氏愚钝,性子却犟,她做过的事不善狡辩,没做过的倒是死都不会承认,福晋不妨与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也算了
108旧事重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