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了宫。他如今是一等侍卫,不当值的时候也能拿着令牌在宫中畅通无阻。
他去了钮祜禄瑾玉居住的景仁宫。
钮祜禄瑾玉刚刚睡醒,正在寝宫内梳洗换衣,听见弟弟来了,知道他带了消息过来,便随意绾了头发,画了个淡妆便匆匆去了暖阁相见。
“奴才见过熹妃娘娘,娘娘万福。”钮祜禄荣羽还是很守规矩,一见瑾玉就跪拜下去。
钮祜禄瑾玉连忙伸手去扶,赐了座,上了茶,还摆上了几味点心,这才叙起话来。
其实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些弟弟们,因为与她不是一个娘生的,彼此间总归有些隔膜。但这个弟弟却对她异常忠心,她所说的每件事,都竭尽全力替她办好。如今,她嫡亲的大哥已经死了,家里也只有仰仗着这些弟弟,而钮祜禄荣羽又是其中最争气的一个。
“自家兄弟,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不许这样多礼了,还是叫姐姐吧!”她笑着说道。
钮祜禄荣羽很高兴,口里说着不敢,但明显放松了。他是庶子,从小得到的关注就没有嫡子嫡女多,有时阿玛不高兴了还会拿他出气。所以,他很羡慕大哥,懊恼为什么自己是庶出的孩子。曾经有段时间,他不知所措,是姐姐钮祜禄瑾玉的话点醒了他。她对他说,出生不能选,但未来的路可以自己走,但看你想要得到什么,想要走一条怎样的路。这句话如醍醐灌顶,略加思索他就找到了未来的方向。从那之后,他对这个姐姐万分感激,发誓要一辈子护她周全。
“姐姐。”他用瑾玉听不见的声音唤了一声,笑意从嘴角溢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
钮祜禄荣羽一晃神,听见姐姐在问,忙收敛心神,答道:“年羹尧已经上钩了。”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呢!”瑾玉拿着帕子掩嘴一笑,随即又问道:“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今个早上年羹尧出来的那个屋子,曾经住着一个老人,听说是年贵妃的那个丫头吕湘云的师父。邻居说,从前经常有贵妇出入这间屋子,直到住着的老人去世,才荒废下来。那老人死时还惊动了官府,就连皇上都曾经去过。臣弟猜测,那老人的死略有蹊跷,算算日子,正是年羹尧回来述职那段日子,只怕是他动得手也说不定。”
钮祜禄瑾玉为之一振:“这么说来,那老人就是年馨瑶的生父?”
“看来就是如此。”
“那这老人的身份可查出来了?为何年羹尧要杀了他?”
钮祜禄荣羽摇了摇头:“没有,这老人身上无迹可寻,怕是被皇上隐了下来。不过,想必年羹尧会很清楚。”
瑾玉摆了摆手,“他清不清楚,咱们不用去管,年馨瑶生父的身份也无所谓。关键是皇上明知道她不是年家幼女,却还这般宠着,一定是做好了一切安排,咱们在这上面动不了手。”她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廉亲王可怀疑你了?”
钮祜禄荣羽苦笑:“怎么可能不怀疑,不过,对他来说,现在多个帮手比多个敌人强,所以也就假装不知了。”
“嗯,你不是那老狐狸的对手,万事小心些。不过,上回在坤宁宫,那两人演得一出好戏还是挺精彩的,真是想不到,廉亲王转头就翻脸不认人,直接从年馨瑶下手。你回去后,把这件事往外面传传,就说年家幼女与廉亲王有婚约在先,却被皇上横刀夺爱,年贵妃身在深宫还不安分,夜会廉亲王,疑似偷情。”
只要姐姐吩咐的,钮祜禄荣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以后尽量少来这里,被有心人瞧见就不好了。”
钮祜禄荣羽点了点头,眼底漫出一丝失望之色。
待他走后,钮祜禄瑾玉舀着一碗燕窝,慢慢饮下。心里得意着:年馨瑶啊年馨瑶,原以为你家世好,一入府就封了侧福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点本宫就不跟你算了,只是,你与廉亲王的那桩旧事,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单单被我听到了。你没想到吧,当晚我就在坤宁宫中藏着,将你那不知廉耻的嘴脸瞧得一清二楚。啧啧,先是年羹尧,后是廉亲王,最后才是皇上,你可真是有本事,这一点,本宫就自叹不如了。不知道皇上听闻了这些事,心里会作何感想呢?
她冷笑起来,面目狰狞。
197各怀鬼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