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这样想,那便最好不过了。”
“那就由着瑾玉闹这么一出?”年玉莹将话题转了回来。
年馨瑶嘴角含笑,道:“当然不。马上就要到十五了,姐姐去庙里烧烧香,若是凑巧遇到年夫人,也好叙叙旧。”
年玉莹明白过来,马上转忧为喜:“还是妹妹想得透彻。”
临走时,年玉莹拉着出来送她的吕湘云道:“有瑾玉这事撑着,贵妃娘娘也能有点斗志。你好生照顾着,等皇上来接贵妃娘娘回宫。”
吕湘云慎重地点了点头:“奴婢省得。”
事情果然如年馨瑶预料的那样,十五那日,年玉莹到年夫人常去的庙里烧香礼佛,在庙内会客的禅房见到了年母和年希尧的妻子。年家婆媳给年玉莹见了礼,自然而然叙起话。只不过,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怡亲王侧妃便是年玉莹,但还是装模作样,让外人半点瞧不出异样来。
关于年馨瑶的流言,年玉莹说得晦涩,但年母一听便懂了,心事重重的回了家。就在她同年遐龄转述时,正巧被年羹尧听到了,也不顾父亲发怒,转头就往外走。
他本来就瞧钮祜禄荣羽不顺眼,现在更是恨上加恨,气得快失去了理智。
他直接快马去了棱柱府上,也不等门房奴才通报,一脚踢开那小厮,冲了进去。
棱柱和几个儿子正在内堂吃饭,听见外头吵吵嚷嚷,一同出去查看。
年羹尧见到钮祜禄荣羽出来,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了过去。荣羽也是武官,怎会一点警觉都没有,当即一闪,也不惧怕年羹尧官职比他高许多,与他对打起来。
棱柱脸色大变,慌忙不顾危险的上前劝架,荣羽的几个弟弟也一同上前拉扯,但暗里都是帮着哥哥下黑手。
“都给我住手!”棱柱怒喝一声,钮祜禄荣羽动作一滞,被年羹尧一拳打中,倒在了地上。
“你这小子,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马上进宫告诉皇上,关于贵妃流言都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你说皇上会不会诛你九族?”
棱柱一家脸色巨变,就连钮祜禄荣羽脸上也是苍白一片。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爬起身,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液,道:“年大人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他当然没有证据。荣羽做事还是非常细致周到的,该清理的痕迹已经全部除去,就算皇上下令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没有证据,就算告到皇上那里,又如何?还灭他九族,难道年羹尧不知道,他的九族满是权贵,不是皇上说灭就能灭的。
年羹尧也是气急败坏,这些年蛮横惯了,猛然被个后辈如此轻蔑,怎么都压不下这个火。可是他也清楚,他不能拿钮祜禄荣羽怎么样,因为此事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皇上也不愿意再大动干戈。
“小子,你别得意,等着瞧,我会让你知道得罪了我的下场。”
年羹尧狠狠推了钮祜禄荣羽一把,理了理凌乱的衣袍,转身就走。
棱柱瞪了儿子一眼,跟在年羹尧身后不住得道歉,年羹尧却理也不理。
送走了年羹尧,棱柱回到屋里,指着钮祜禄荣羽骂道:“逆子,给我跪下。”
荣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来,迎接他的是棱柱的藤条。
“爹,您这是做什么?哥哥做错什么了,您要用家法处罚他。”荣羽的弟弟们慌忙阻拦着。
“你们给我跪到祠堂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几个儿子不敢违抗,为难的望了钮祜禄荣羽一眼,拖着步子慢吞吞地走了。
待屋内只有父子二人时,棱柱这才拿着藤条指着荣羽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钮祜禄荣羽将头偏向一边,“儿子没做什么,父亲不能凭着年大人发疯症来闹就指责儿子。”
“年大人发疯症?我看真正发疯症的人是你。不,你顶多是个从犯,发疯症的人是瑾玉。”
见父亲提到了姐姐,荣羽马上起了维护之心:“这事和姐姐没关系。”
正是这一声维护,算是认下了此事,棱柱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女儿太难控制了,竟然置家人族人不顾,指使弟弟干下这等危险之事,只为发泄自己的私怨。
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皇上怀疑到钮祜禄家,那他们一家人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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