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信!
“是吗?”秦诺喝了口茶,含笑看着景淑仪。“既然你这么说,这个暗亏,我就吃下也没什么。反正不管是我伤的也好,你伤的也好,王爷心里早有定论。只是,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些歪门邪道的小心思,可不符合卫国公府小姐的身份,不过,倒是很配做跟主母勾心斗角的妾室。也难怪你放着好好的正房不做,偏要做妾,原来早就对自己的命了如指掌。”
秦诺说着,慢慢放下茶杯。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跟别人就罢了,跟我,你还是省省吧!有那心思,不如把自己打扮的娇艳些,温柔的更真诚些,才是做妾室的本分。”
景淑仪的脸上,早已经一阵红一阵白。本来,她是打听到凌夜轩几日都没回府,想给秦诺添堵,让秦诺觉得,凌夜轩有事都不跟秦诺说,却对她讲。可不想秦诺根本不接这个茬,反倒说起了她手上的伤,还噼里啪啦地又说上这么一堆,根本不给她留一点儿脸面。
“娘娘这话,妾妃就不明白了!”景淑仪强压住心底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妾妃不过是来给娘娘请安晚了些,娘娘就说上这些有的没的,让丫头们听着,还以为娘娘心里容不下妾妃,倒让人笑话。”
“我不过是丞相府的义女,倒不怕这个说那个说的!侧夫人也知道会让人笑,就收起你那勾心斗角的心思。”
秦诺的脸一沉,再也没有笑容,语气也沉了下来。
“昨儿自己弄伤了手,今日再自己摔了跤,明儿又自己掉进了水里,后天又自己滑了胎,抑或根本没有身孕,再假孕滑胎陷害旁人之类的,这些个招数,你最好连想也别想,都是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我也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人,前……前几日还跟王爷说,你是卫国公府的小姐,难免矜贵些,就不用你每日晨昏定省了。不想你反倒自己不尊重,偏偏要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儿,以后你若安分便罢了,若不安分,当着王爷和众人的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可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完,秦诺悄悄吸了口气。她说的太顺口了,差点儿说“前些日子”,要知道,她这一次进府可没几天,哪有那么多“从前”,险些露出破绽来。
秦诺的一席话,不仅说的景淑仪一时难以招架,碧桃和鸣柳、灼桃三人,也是目瞪口呆。碧桃只是惊讶于自家主子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鸣柳和灼桃两个,却是在宫里呆过的。尽管她们都不大,可对宫里嫔妃们争宠的手段也略知一二。王妃娘娘口中的这些,可是常会在宫里发生!
只是,王妃娘娘就算生于民间,并非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千金小姐,也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鸣柳不由得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灼桃的眼眸中闪了闪,暗暗地抽了一口冷气。王妃娘娘懂的未免太多了,说她不是什么人派来的,谁信!
只是,如今跟王爷相争的就只有靖王爷,可跟靖王爷有关的人,却不可能是王妃!难不成,宫里还有一股子势力,没有露出端倪来?那,王爷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
想想王爷这几日一直没回来,也不晓得出了什么事!
景淑仪这时也渐渐缓了过来,不由得露出一丝冷森森的笑。
这位王妃娘娘太急于打压她了,却忽略了,那些个只有在大户人家后宅和宫里才会出现的事,她一个民间女子,怎么会说的好像亲眼瞧过一般!
“娘娘教训的是。”景淑仪垂眸,压住眼中的怀疑,矜持地一笑。“其实,娘娘真是想多了。妾妃承认,妾妃是有些不太甘心,可心里却没那么多阴暗的想头。不管怎么说,妾妃都不会做任何对王爷不利的事。”
“那就好!”秦诺的眼眸眯了一下,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这个小动作跟凌夜轩很像。“我不过是未雨绸缪。虽说是难免针对了你,却也是一片私心。王爷既然将这后宅交由我打理,我当然希望所有的人都和睦相处,不要让王爷为了府里的琐事烦恼。”
“妾妃明白。今日之事,妾妃定然不会让王爷知晓。”景淑仪忙接口道。
“让王爷知道倒没什么,只别让外人知道了就好!”秦诺说着,忽然扯起嘴角来一笑。“我这是什么话!侧夫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自然不会跟外面的人有干系,最多,也就能跟你的哥哥弟弟们见上一面罢了!”
景淑仪的眼眸一闪,也跟着笑了起来。
“娘娘不也一样,除了自己的兄弟,还能跟谁有干系呢!”
“那可不一样。”秦诺笑得越发开心。“王爷可是答应过我,若我想出府,只跟他说声就行。想王爷也是体恤我不习惯呆在深宅大院,才会这么破例吧!”
第四十章 对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