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淑仪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近秦诺,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疯狂的神色,一个字一个字,却冰冷如刺骨的寒风。
“那个全部,只有我一个人得到过,哪怕只是曾经。而你,却永远都不会拥有!”
秦诺淡淡地看着景淑仪。景淑仪的样子有些可怕,好像疯了一般。但最可怕的不是她的模样,而是她的话。那些话,一字一句都刺在了秦诺心上。
她不得不承认,景淑仪说的很对。其实,在知道凌夜轩不会惩处景淑仪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自己再怎么动心眼儿引着景淑仪犯错,凌夜轩都会包容景淑仪。他虽为她改变了许多,可他的心里,永远有一处柔软的地方,留给了景淑仪。
景淑仪在秦诺的冷淡和沉默中,往后退了几步。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灼热的决绝的光芒。秦诺说的不错,只要她对凌夜轩还有情,她就还会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凌夜轩能包容她一次两次,未必会包容她三次四次,更不可能是一辈子。
他早晚会厌烦她,就跟厌烦沐如兰、媚月一样!到那个时候,她在他心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正如她说的,这宫里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人,更不会只有秦诺一个。她可能再也没机会跟旁人争了,但,她绝对不会输给这个秦诺,这个从她手里抢了正室之位,又抢走了凌夜轩的心的女人!
无论她付出什么代价,她得不到的,秦诺也别想得到!
“娘娘,您没事儿吧?”一看到景淑仪离开,鸣柳和碧桃就赶紧走了进来。她们已经派青萝去请皇上,只是现在还没到。
“我能有什么事?”秦诺对鸣柳和碧桃笑了笑,伸出手来。“快扶我起来走走。”
尽管太医说,她最好静养,可总让她在床上呆着,她可呆不住,经常会站起来走走。她受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腿,尽管是流了些血,又中过毒,可真没那么娇弱,也没太医说的那么严重。
秦诺刚站起来,凌夜轩便到了。见秦诺又下床,凌夜轩的双眉紧锁,语气却很是温柔。
“太医不是说了让你静养,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没事了!”秦诺不在意地说。“不过是受了点儿皮外伤,哪里有那么娇气!”
她本来想说,这伤受得都不值得惩罚罪魁祸首,哪有那么娇气,但话到嘴边,那句抱怨的话,还是生生地咽了回去。
“贤妃刚才来了?”凌夜轩的眼中,闪过一抹压抑的怒火。
这女人自己作死,他还没发火,她竟然还敢对他这么冷漠,实在是可恨!若不是看在她还在受伤的份儿上……凌夜轩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依然十分温柔。
“以后,你不想见谁,不用勉强自己见。”
“我并没有勉强,陛下不必担心。”秦诺依然微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她本以为现在关上自己的心有点儿晚了,但她还是固执地让自己相信,只要她想关,什么时候都不晚。
凌夜轩的手又紧紧地攥在一起,这女人的态度实在是太可恨了!当时他不过是为了解药,方才答应放过景淑仪,可他是皇上,金口玉言,总不能刚一好转,他就出尔反尔。而且,他的心里只剩下她一个,留下景淑仪,跟留下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景淑仪能安分守己。可这女人,竟然刚刚好转,就对他如此冷漠!
难不成,他用了这么多心思,又跟她同床共枕浓情蜜意了这么多日子,在她心里,依然还是那个三心二意的人?他是曾经犹疑过,心软过,摇摆不定过,毕竟景淑仪是第一个让他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女人,而不是只把女人当做发泄和延绵子嗣的工具,还为了他,宁肯屈居侧室,他即便没有那么喜欢了,也不可能说断就断的干干净净。
可他很清楚,同样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动用心计,景淑仪会让他蹙眉,让他反感,让他的心越来越冷,秦诺却会让他心动,让他觉得有趣,甚至让他觉得,她耍心眼子,都是因为她在乎他,想得到他。
用秦铎的话说,他就是一个大写的双标,如果连这样他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那他就是一个笨蛋!
他不是笨蛋,他很清楚谁在自己的心里更重,他渐渐也明白了,她要的不是最重,而是唯一。尽管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女人也太霸道了,但他还是愿意为了她改变自己。慢慢地,他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后来,又明白了,其实不用特意去改变什么,当你眼里心里真的有了一个人,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那时候,你自然而然就会变。
凌夜轩咬了咬牙,正要开口,却见青萝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小脸儿煞白,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连见礼也忘记了,说出的话,更是让他的头皮倏地一紧。
“皇上,娘娘,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她悬梁自尽了!”
秦诺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震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