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一定要留下青萝。”从寿宁宫出来,秦诺斜睨着凌夜轩。这厮从进了寿宁宫,几乎没说什么话,眼睛一直在围着她转,深邃而闪亮。
“为何要问?”凌夜轩笑看着秦诺。“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我只管听着就是了。”
秦诺也不管碧桃、杨木林和一干侍女太监跟在后面,伸手拉住凌夜轩的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是不信任青萝,但她信任凌夜轩。
她相信凌夜轩对她的心对她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无论是他的祖母、母后,还是他的孩子。更何况,仅仅是一个女人!
几日后,凌夜轩下旨,因皇后娘娘凤体欠安,不宜过度操劳,皇子暂由夏修容教养,夏修容晋位为德妃,居承乾宫。
夏依秋正在宫里抄写佛经,见杨公公举着圣旨进来,不知所为何事,连忙跪下接旨。待听杨公公读完圣旨,有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恭喜德妃娘娘,请接旨吧!”杨木林笑眯眯地看着夏依秋。
夏依秋忙起身,双手接过圣旨,又命丫头拿了几颗金瓜子,赏了杨公公。直到杨公公告辞而去,宫里人给她贺喜,夏依秋还是蒙的。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有这个旨意。
就算是娘娘身子不好,但乳母嬷嬷的一大堆,宫里哪个孩子是母亲亲自带的!
但圣旨已下,她也不敢抗旨不尊,如今之际,只有去凤仪宫一趟。
时值午后,秦诺闲来无事,正坐在院子里,看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给花剪枝,见夏依秋走进,立刻就明白她为何而来,将人让进屋里,不待她相询,便含笑开口。
“原本我的意思,是要跟你商议一下。可太皇太后和皇上主意已定,我也只能听着罢了。说起来,安贵仪过于直率,何贵仪胆子又小,皇子放到旁人那里,我还真是无法安心,也只有在你那儿,既不会受了委屈,也不会疏于教导,我是最放心的!”
“皇上有旨,臣妾不敢推诿。”夏依秋听了秦诺这话,原本的顾虑倒说不出来了,忙微笑着回道。“臣妾也愿意为娘娘分担,臣妾此番来,只是想问候娘娘,平日就听下人们说娘娘日常便调理着,可好些了?”
“也不过是这么着,不好也不坏。”秦诺轻描淡写地说,不想提自己的身子,又转回抚养皇子一事。“太后前两日就吩咐人将承乾宫打扫干净,又特特地挑了十几个宫女太监,到那边服侍。你只将你的人都带过去,这里我就派人将皇子和乳母送去,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夏依秋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皇后娘娘生的是龙凤胎,但圣旨上只提到皇子,皇后娘娘也只提到皇子,难不成,公主留在凤仪宫,或是由何氏或安氏抚育?
秦诺好似看透了夏依秋的疑问,又笑了一下。
“皇祖母年纪大了,喜欢热闹,皇上一片孝心,跟我商议着,将公主送到寿宁宫由皇祖母亲自抚养。其实也就是让她老人家别那么寂寞,乳母丫头的都围着,也劳累不到什么。倒是你要更尽心些,毕竟皇子与公主不同。”
“臣妾定会将好生抚育皇子,不负娘娘所托。”夏依秋忙站起来,心里对这样的安排,说不清楚是忧虑,还是感激。
她不说能做到无欲无求,却习惯了如今的清冷。先前皇上还会到她宫中坐坐,但自一年前在何氏那儿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到她们三人宫里。她虽是个安于现状又会打发时间的人,但也难免觉得长日漫漫,如今有了皇子在身侧,这日子定然会好过许多。
只是,小皇子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长子,这教导的重担,可也不是那么简单!
又过了几日,夏依秋搬到承乾宫,秦诺立刻命人将乳母和皇子送过去。
秦诺本来是想,从此后便不再过问皇子和公主的事,不曾想,从那日后,夏依秋除了每日都会来凤仪宫请安,隔三差五的,还会带着小皇子,到她这里小坐。
她先是淡淡的,尽管当着夏依秋的面不好太过疏远,还是假借身体倦怠,对那孩子有些生疏。可随着小凌宇一天天长起来,也越发会逗人,不是对着她笑,就是对着她挥着小胳膊要抱抱,不然就咿咿呀呀地跟她说话,让她的心柔软的不行。有时候夏依秋不带着孩子来,她还会有些想他。
寿宁宫那边,她倒是日日都去,但都是带着夏依秋三人过去请安,很少单独再去。且每次去,都未曾见过小公主。相比之下,她对公主的感情,就比皇子淡了许多。
转眼便到了秋季,迎来了北宸三年一次的会试。
秦诺对前朝的事并不关心,但喜欢来凤仪宫的老十五,和偶尔前来的老八,都会把外面的事说给她听。
于是她知道,今年的会试,出了一匹黑马,据说才十四岁,写的一手好文章,几位考官都赞不绝口,还被秦丞相收为门生。
“这个人我也认识。”老十五兴致勃勃地说道。“前番我和八哥在京城逛,曾经遇到过他,长得就一副聪
第一百五十八章.打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