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她嫡母的面子,还是维护一个瘸腿的庶女!
窗外,景樾已经笑不出,凝起了眉,定定的看着谢斓。
难道她面对尸体的从容,竟是这样得来的?难道这小姑娘,竟真的受了这么多苦?
看她垂着头,下巴尖尖,小脸儿瘦弱苍白,连唇色都淡淡的,眉眼的弧度却云如黛,纤秀美好……让人看着看着,便不由得心疼起来。
老太太气的不住粗喘。今天的谢斓与平时全然不同,让她觉得好像被她骗了。而朱氏这咄咄逼人的态度,更是让她大失面子,一时急怒攻心,吼道:“一个两个,这是要气死我么!咳咳咳……”她捂胸狂咳起来。
谢斓满面担忧的折身:“祖母身子要紧,千万莫要生气……孙女什么都不问了,随母亲回去就是。”
早这样不就好了!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朱氏冷笑出声,高高扬了眉:“那就走吧!三小姐!沙嬷嬷,给老祖宗叫府医!”
沙嬷嬷应声便要奔出,脚下却猛然一顿,立刻就趴在了地上:“侯爷!”
朱氏大惊回头,早见宁远侯被小厮扶着,急急上前,看也不曾看她一眼,只道:“母亲,可还好?”
老太太乍见宁远侯,也惊了一惊,连咳都停了,宁远侯已经站到了榻前,却又停下,弯腰扶起了地上的谢斓,谢斓回手就托住了他手肘:“父亲!您怎么来了?”
其实,她当然知道他来了。这就是她的最后一步棋。
谢斓虽在跟诸人斗智斗勇,却一直留意门口,见朱氏的大丫环如意本来一直站在门角,却忽然被叫出去再不曾进来,便知是宁远侯到了。
她上午与宁远侯约好了,酉时(17点至19点)中去书房见他,宁远侯为人极是刻板,她逾时不去,他定会遣人来问。
那个时辰,恰好是失火之后,她们一起来乔松堂。宁远侯虽不管事,可府里下人却绝没人敢敷衍他,必会查清了回报,等到宁远侯听说了“三小姐偷老祖宗首饰”的信儿来此,时间刚刚好!足够他听到他的嫡妻如何磋磨庶女!他的母亲如何睁眼说瞎话!
老太太会顾及家族身份地位,宁远侯却绝不会想到这些……这下,可就热闹了。
果然宁远侯看视了老太太,一转头,直接就把茶杯扔到了朱氏头上:“你这个毒妇!竟是如此折磨我珊儿!你怎配为人之母!”
朱氏偏头时,茶杯已经碰到了她发髻,登时泼了一身茶水。朱氏缓缓的跪下,一声不吭。老太太急撑起身:“恒儿莫要误会,此事还要再问问……”
“母亲!”宁远侯激愤:“您不要再偏袒她!她分明就是有意折磨珊儿!可怜我珊儿小小年纪,竟受了这么多苦!”他反手握住谢斓的手,眼中含泪:“是为父失职!”
谢斓心说你丫总算知道了,却柔声道:“父亲这样说,要折煞珊儿了……”
宁远侯轻轻摩挲她头发,满眼愧疚怜惜。转眼又看到朱氏:“对一个小小女孩儿,竟能做下如此恶毒之事!我宁远侯府家世清贵,世代书香,怎么能留如此心思歹毒的妇人!我定要休了她!”
老太太急道:“恒儿,此事须从长计议!”
宁远侯震惊的看着她:“母亲!她做下这种事,您为何还要护着她?”
第050章 最后一步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