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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2/2页]

大秦钜子 暗夜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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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得告不得,便是告得,想来也占不上理啊。”
      始成听得眉头一翘:“你竟猜出了我的身份?”
      李恪不置可否说道:“亭长,猜出您的身份可一点不难。您试想,这偌大亭市当中,有几人可在甲前结花?”
      “军中亦有休沐之日,或有来者……”
      “您莫不是忘了,不久前我才去过您的大帐。虽说未与您相见,可那几位账外的甲士,我却是眼熟得紧。”
      “原来是他们露了马脚!”始成恍然大悟,摇头失笑,“你便是恪么?”
      “小子正是!”
      “夏阳司马氏之后?”
      “非也。”
      始成满意地点了点头:“司马氏虽是望族,却长在军伍,其家世教养不出似你这般出类拔萃的少年。既然那酒囊以族侄称你,你当出生于司马氏那几家世交才是。”
      “亭长,您又……”
      李恪刚想否认,那汜成却突然插话。
      “始……不是,亭长,不想你与恪君如此亲近。如此说来,大家便是世交了,方才竟险些闹了误会……”
      他努力地笑,脸色苍白,冷汗满面。
      方才李恪与始成寒暄,他在一旁自然全听见了。
      夏阳司马氏……前周司马程伯休父之后,大秦国尉司马错同族,堪称世之显贵,远不是小小的楼烦汜家可比的!
      李恪虽说不是司马氏之后,但观其言行,见其应对,必是司马氏故交之后!在这一点上,汜成和始成想得全然相同。
      通秦律,晓礼法,明得失,若说这样一个少年是天生地养出来的,谁愿信呐!
      汜成要自救!
      若真和李恪刀兵相见,汜家保不住他,始成也不会保他!
      所以他插嘴了。
      然而他的善意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李恪看着他,始成看着他,两人的神情一般无二,皆是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汜成越说越心虚,越说越无力,他干笑两声,小心翼翼求问到:“二位为何如此看我?”
      汜家的人还真是祖传的搞不清状况……
      李恪无奈地看了始成一眼,始成在旁冷笑出声:“汜成,汜家怎么有胆将你这般的蠢货外放!”
      “噫?”
      “你莫非看不出,恪君有意放你一马?”
      “他欲放我一马?”
      始成气得青筋暴跳:“你若不愿走,我便真依了恪君之言,以损公之名将你治罪当场!”
      “啊……这……这……”
      “少主,速走,莫再盘桓啊!”文书苦劝一声,挥手便对着壮汉们招呼。
      那些壮汉们如得圣旨,也不待汜成说话,便架起他,扶起伤,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转头不见了踪影。
      李恪这才真正放下了心中大石:“亭长,劳您费神了。”
      始成亲热地拍了怕李恪的胳膊,说:“恪君,既来之,则安之。欣君托我照拂于你,凡力所能及之事,我自没有推脱的道理。”
      “如此,多谢亭长!”
      “你此来可是为了买奴?”始成大咧咧摆了摆手,直趋正题。
      李恪点了点头:“方才挑了两位隶臣,若无此事,大概连帐都结下了。”
      “哦?哪两人?”
      “甲字三什,莽与劳戾。”
      “非是这伤着的健妇?”
      李恪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妇人。小穗儿正忙着帮她擦拭血迹,那女娃儿则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不知道为什么,癃展也大费周章地下了板车,正跪在她身边,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恪心里有些纠结。
      把她们丢在这儿肯定有些不负责任,问题是那妇人伤了,看起来伤得还不轻,一想到回程的漫漫山路,李恪就觉得把她带回苦酒一点也不现实……
      想到这儿,他叹着气摇了摇头,对始成说:“那妇人不过是机缘巧合遇上的,小子未想过买她。”
      “那便由她……”
      始成抬起手,刚想下令将妇人架走,癃展突然发疯似地扑了起来。
      “公子,买下她吧!此女……乃奴之妻稚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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