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悬看着姜氏这样,以为姜氏不过是爱女心切罢了,也不与她计较,自己抬起脚就朝着那张雕花大床走去。
张悬家祖上世代为医,祖父更是太医院的医正,到了张悬这一代,张悬只想过过平淡的日子,开了益禾堂,医术了得,若不是老夫人与他有些交情,他是断不会任着丞相府差遣的,毕竟,他家祖上也是做官的的,身份摆在那里,差不到哪去。
姜氏也是一时急了些,楚?还在昏迷着,张悬不会与一个妇道人家计较的,医者父母心,张悬还是会为了病人着想的。
姜氏扶着姜妈妈的手,站在床前,深色有些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楚?,拉住姜妈妈的手松了又紧,生生在姜妈妈的手上印出几个白印子。
“张大夫见谅,我母亲实在是为我妹妹担心,还请大夫快看看,我妹妹到底怎么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
楚安看着已经有些乱了阵脚的姜氏,心头对楚瑶更是多了几分仇恨,这件事情想都不用想,在楚安的心中早就认定与楚瑶脱不了干系。
张悬看着雕花大床,因为楚?是落水了,脸色早已苍白,张大夫需要看看气色神态方能对症下药,所以这白色纱帐并没有放下来,依旧是用铜钩勾住的,往下垂着几缕流苏,素净大方。
只见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楚?,面色苍白,青丝褴褛,还未来得及换一套干净的衣衫,湿嗒嗒的贴着楚?的躯体,身线窈窕,张悬将手指指腹搭在楚?的手腕上,隔着一块薄薄的丝巾,为楚?把着脉搏。
张悬朝着床上只看了一眼,就转过眼睛,起身来到一张早已备好文房四宝的圆桌前,拉起身前的青色布衣衣摆,径直坐于矮凳上。
“张大夫,舍妹如何了?”楚安怕姜氏又一个没有忍住,将怒火发在张悬的身上,赶紧上前一步,先开口询问,楚?到底病情如何。
若不是碍着老夫人的面子,楚安也不会这样好声好气的,他的脾气可从来不若这样温和。
张悬随时丞相府专用的大夫,但是楚安几年不在府中,张悬怎会知晓楚安品行如何,只当他是个风度翩翩的丞相府二公子,一时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只见张悬捋着以巴上一撮还未完全白透的胡须,脸上竟带了点点笑意。
“无妨,大小姐只是因为落水,又不知水性,水被吸进了肺部,这才昏迷不醒,老夫写一张方子,用热水煎熬,两碗水煎作一碗,给大小姐喝下去,逼出肺部的水来,这便无碍了。”
张悬看着眼前的这张药方子,将它拿起来,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丫鬟,姜氏紧走几步,赶上前来,接过那丫鬟手中的药房,重新递给了身旁的姜妈妈。
“妈妈,你去,快一些,?儿还在昏迷之中。”听了张悬大夫的话,姜氏一颗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不少,但是还是担心着躺在床上的楚?,这件事情姜氏还是交给姜妈妈去做放心些。
“是,老奴马上就去。”姜妈妈接过药方,对着姜氏行了一个礼,匆匆就转身走出了房间,奔着府外就去了。
“有劳大夫了,安儿好生招待张大夫用茶。”姜氏看着渐渐消失在门外的姜妈妈,心中怒火已经消了不少,对着张悬也有了好脸色。
楚安对着张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着张悬去了偏厅中,留下姜氏在房间中留着楚?。
姜氏抬眸看见房间中还站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赫然就是从进了府就一直跟在楚安身后的催依。
“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氏声音中透着严厉,直透催依的心脏,吓得催依小跑着跪在了姜氏的身前,朝着地上就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上都已经紫青一片了。
“夫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催依看着姜氏的眼神,眼中的凌厉似乎要将催依的身上射出孔来,催依一点也不敢马虎,还在地上跪着,嘴里连连求饶。
“夫人,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二小姐,大小姐本来是让奴婢将二小姐推进护城河的,可是二小姐突然将大小姐挡在身前,奴婢这才失手将大小姐推进了河水中,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夫人饶了奴婢吧!”
“我一猜就是那个贱人,楚瑶,她竟然敢。”
姜氏将床头的一盏琉璃灯盏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开来,有一片扎进了催依的手臂,催依忍着痛,握着受伤的手臂,依然将头埋得低低的,眼中一抹愤恨一闪而过。
第70章 70. 救治楚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