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明白了，这里没有暴露不暴露鬼老头的事，鬼老头既是唐圣宁的师傅，未央宫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鬼老头一看来人竟这是苍羽，顿时莫名地脸上浮过一丝心虚，他答应过苍羽不动这个小畜生的！
鬼老头瞪了眼苍羽身后的半躺着的白影，又有点气急败坏却又无奈地看向苍羽：“你这孩子，昨夜他都派人杀你了……”
“舅舅，他杀了我，只会激怒所有跟玉家有关系的人，他能得到什么？”她无奈叹气，知道自己扯上和唐圣宁的某些关系，只会更惹怒鬼老头，便只选了情理之中的一点来说。
鬼老头一顿，他对皇族统治者有极端的仇恨，所以就算对自己教大的唐圣宁也只当仇人的孩子来边教边折磨，一时也没有想到这点，或者他根本懒得去想。
他反驳不得，只能恶狠狠地朝着唐圣宁呸了一口唾沫：“小畜生，你给老子记住，你敢伤了小羽半寸，你永远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今这局势什么样，你清楚得很！”
唐圣宁捂住胸口灌了口酒，放肆又轻蔑地低笑：“你这蠢老头，我得不到，你的正经仇人们便会在这大位上风光无限好，嗯？”
“你……你……”鬼老头气得跳脚。
苍羽无奈上前劝：“舅舅，你先回去罢。”
鬼老头看了她一眼，又气又无奈，足尖一顿，气哼哼地跃身离开。
赵构见状，又看了眼冷宫里的两个小辈，随后哂笑一声，悄无声息也跟着鬼老头身后跃了出去。
……
鬼老头趁着夜色，快要跃出宫城时，忽在一处偏僻的宫院角上站住了脚，回头看向身后的来人，阴沉地道：“你个老阉贼，跟着我作甚？”
赵构拢着袖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抬头看了看天：“鬼老头，你我有几年未见了，也该好好聊聊了，你说是么？”
冷宫内，此刻只剩下苍羽和唐圣宁两人。
唐圣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在我面前跟你那好舅舅演舅甥情浓，恶不恶心？”
说着，他从草垛子里起了身，提着酒壶踉跄着转身就向一处荒芜的宫室走去。
苍羽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居然从他刻薄刺人的话语里听出了讥诮之外的三分伤怀与苦涩。
那个幼年或者少年时代的他是不是也曾试图讨好和亲近过舅舅这个师傅呢？
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还是跟着唐圣宁往那宫室里走过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唐圣宁竟也不嫌脏，随意地在一处有些破旧的床边上坐了下来，冷冷地睨着跟着进来的苍羽。
她淡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傻？”
第107章 你是不是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