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臣风脸色一沉,作势就要越过她去推门,“真有这事,我来应对。”
叶清清心里一暖,笑眯眯的弯起唇角:“别急,我就是想说,如果一会儿再出现这种情况,你记得不要插手,让我来。”
“为何?”
“你现在可是武举人,我怕你下手太重,惹来负面影响,对你不利。”
顾臣风眉心越拧越紧,很明显是不赞同她的说法。
“开店做生意,你以为我会把客人当作是擂台上的对手么?”
还下手太重。
他当然是有理说理,理说不通的情况下,才会论拳头的软硬,怎么会上来就动手呢?
叶清清看他一脸的刚正不阿,捂着嘴小声的笑着,踮脚凑近他耳边说了句。
“臣风哥哥,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出卖了哦?”
顾臣风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心说,他还不是听到她被人为难,给气的。
两人在门口又站了一小会儿,观察了下里面没什么动静后,才准备推门往里走。
叶清清一进门,那桌人的眼神就齐刷刷的朝着她看过来,却是很快又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她微微眯眸,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和众人微微颌首。
阿福站在一侧,一看到她,就快步迎了上来。
“叶师傅,您可来了,这几位说是要找顾举人,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叶清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不知储位找顾举人是有什么事么?”
“你是……”有人出声,打量着叶清清。
却在这时,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被叶清清勒令不准走前门的顾臣风正阴着个脸,迈步走了进来。
少年几步近前,站在了叶清清身前,将她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的挡在身后。
他眸光一一掠过众人,当看到坐在几人当中的两名妇人时,心中顿时了然。
“储位找在下,可是有事?”
顾臣风面色清冷淡漠,声音亦是低冷到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尹家人看着他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却还是有人硬着头皮说道。
“顾举人,我们都是尹荣的家人,今日来此,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顾举人……”
叶清清一天之内听到两次这恶少的名字,心中微怔,却早已时过境迁,没了先前的浓烈恨意。
不等顾臣风做出回应,她已经向前一步,声音冷蔑的打断了对面的人。
“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何就能断定顾举人会知道?”
“这位姑娘。”有人看着她不善的脸色,试探着问出声,“不知你和顾举人是何关系?”
“本姑娘是谁,又和顾举人有何关系,与你何干?”叶清清仰起下巴,一脸倨傲的看着众人。
“你们方才所问,究竟是来探听省城武试之事,还是想要打听清楚本姑娘和顾举人之间有何关系的?”
她一句话,问的对面的几人均是一愣。
“当然是想问一问顾举人,我们家尹荣在省城武试之时的……”
“那为何又要问及本姑娘和顾举人的私事?”
那人在叶清清咄咄逼人的追问下,脸色尴尬,一时语噎,还是他身旁的妇人上前解围道。
“姑娘莫生气,这不是您先说了一句,我家二爷才问了这么一句,他也是心急我们家的大少爷……”
妇人续续叨叨的解释着,顾臣风看着叶清清那紧绷的小脸,想要拉她到身后时,却被她扭头用力的瞪了一眼。
“臣风哥哥,你拉我做什么?”
顾臣风面露冷色,眸底却满是疼惜的望着她。
“臣风哥哥,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不愿让别人难堪,可你听听,他们方才都说了什么?”
顾臣风:“……”
众人:“……”
他们说什么了,他们就是来打听一下,想知道尹荣是怎么死的?
“姑娘,你……”
“你闭嘴,你若再敢问出半个字,本姑娘现在就拉你们去见官,让县太爷来评评理,你们究竟是上门来打听事情的,还是心存恶意,想要陷害顾举人的。”
众人:“……”
叶清清眼神冷冷的扫向尹家的几个男男女女,一字一句的逼近几人。
“省城武试,参赛者不计其数,全程有考官监察,赛事公正合理,有胜出者,也有淘汰者,有人拿第一,就有人被打出场外,却唯独你们尹家死了个大少爷。”
叶清清踱步到方才那问话的妇人前,嘴角翘起一抹冷弧。
“这事早已传回孟县,可却无人知晓这人是怎么被打死在场上的,你倒说说,明明是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事,怎么就说不清楚了呢?”
“这……”
叶清清在他们面面相觑之时,继续面无表情的道。
“这也正是你们想要打问清楚的内幕,是也不是?”
“对对,姑娘说的是,我们就是来问问顾举人,当时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我家大少爷,怎么就能被人活活打死在场上呢?”
“是啊,这比试都讲究个点到为止,他即便技不如人,也不至于……”
“顾举人,你当时在场,你倒说说,是什么样的人,怎得就能黑心至此,竟将我荣儿活活打死呢?”
那人说着,眼底还闪过一抹阴狠毒辣,想必也是要打听清楚,施以报复的。
“对什么?”叶清清等他们都吵吵完后,才又冷声呵斥道,“既是内幕,岂是你们可以胡乱打听的?”
“……”
“你们今天这般上门追问,是要置顾举人于何地?”
第二百四十六章:既是内幕,岂是你们可以胡乱打听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