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让秋芳直接走。”秦歆摆摆手，“我不见。”
“是。”
玉瑶答应一声，出门去撵人。
然而这一次，玉瑶无功而返，脸色有些懊恼。
秦歆挑眉：“怎么了？她不肯走？”
“是，秋芳不愿意走呢。”玉瑶摇摇头，想起秋芳刚才的话，玉瑶也是表情怪异，“而且，她还说……请您看在同是秦府血脉的份上，帮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把。”
怎么？合着秋芳是要拿她肚子里孩子的名头，来压她一把？
可秋芳也不想想，她和大房那边是什么关系。就是她秋芳想压，又压得着吗？
秦歆忍不住笑了。
她摆摆手，道：“叫秋芳进来吧。”
秋芳的借口这么有趣，她忍不住想要看看，等秋芳真正到了她面前，会说些什么。
玉瑶答应了一声，下去叫人。
很快，秋芳便站到了秦歆面前。
秦歆凝神往秋芳身上看去，发现今天秋芳打扮得不算好看。
一身秋香色的衣服，下面配着一条石青色撒花的松江棉布长裙。和平时的妖妖调调、穿红着绿，恨不得把一个梳妆台都顶在脑袋上，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难道秋芳是天真地以为，自己有了肚子里的那块肉，就能摆脱以色事人的命运了吗？
不会吧？
秦歆暗暗琢磨着，笑问：“秋芳，你打扮成这样，是要给谁看呢？”
“给您看。”秋芳擦擦眼泪，低声道，“也是给这府里所有的主子看。奴婢想让他们觉得，奴婢收心了、改好了，往后都不敢再争宠，不敢做出那些事情来。”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
秦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毫不客气地问：“那你觉得，你说这些话，有人会相信吗？”
秋芳犹豫了下，摇了摇头：“没有。至少，大夫人是不会新奴婢的。”
“你知道就好。不止是大伯母不信你，我也不信你。”秦歆看着秋芳，缓缓说道，“秋芳。你争宠，其实并不是因为你想争宠，想在大伯父面前露脸，而是因为你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而眼下你不争宠，示弱于人，也是因为你想过上更好的生活。从头到尾，你的目标，其实都只有这么一个。所以，秋芳。你不过是暂且收敛了锋芒而已。改日，若是你要继续争宠，才能为你的孩子带来一个光明的前途，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争宠的。所以，我为什么要信你？大伯母为什么要信你？你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秦歆这话，可谓是一语中的。
此刻的她，和传闻中的糊涂模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秋芳腿一软，脸色煞白，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
“大小姐，奴婢明白您的意思。”秋芳咬牙，重重地磕头，“上次祠堂的事情，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奴婢一般见识。以后，奴婢唯您马首是瞻！”
秦歆微微眯起眼睛。
她看着秋芳的脊背，有些意动。
她并不在乎秋芳这么个人。不过，若是留下秋芳，秦大老爷那边，就多了个眼线……
想想秦大老爷前几日莫名让她去延庆楼的事情，秦歆觉得，这样做很有必要。
这些日子，秦大老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连连对她做出加害的举动来。秦歆烦不胜烦，也早就想要拿出个主意来，克制秦大老爷一下了。
只是，这个秋芳嘛……
秦歆很快收敛了思绪，冷声道：“站起来。”
秋芳讷讷地站起身来，擦着眼泪。
“像你这样的丫头，我不敢用。”秦歆面带讥嘲地看着秋芳，“你在大伯父院子里伺候的时候，就跟主母耍心眼，欺上瞒下玩了一手好把戏。现在你嘴上说要投靠我，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要投奔。我不会收下你这种人，你回去吧。”
“大小姐……”
秋芳如遭雷殛，呆呆地看着秦歆。
她没想到，秦歆居然会这样直接地拒绝自己。
若是秦歆都拒绝了她，她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大小姐，您就帮帮我吧！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秋芳哭着扑到秦歆脚下，心底绝望。若是没有秦歆帮衬，她在秦大夫人面前，就只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而已，孩子也保不住，“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这会儿，恰好程汉山在外头轮班伺候。秦歆一把推开秋芳，叫了一声：“汉山！”
“在！”
程汉山答应一声，大步进来。
秦歆指着秋芳：“把她带出去。”
“是！”
程汉山又答应了一声，拉起秋芳，不由分说地往外拽。
第121章 秋芳上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