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如意来说也是太突然了，她只是一只能看见老白和玉连城，就觉得自己能看见鬼，也怀疑过，为什么没见过面生的。
但是觉得可能鬼这个物种并不常见，她又是总在宫中，天子的住所，没有鬼怪胆敢造次，所以才没瞧见过。
现在可是见着活的了。
“你……你……”
女鬼的面色惨白，但是不能说她很可怕，因为长得太漂亮了，估计就算聂小倩在世，也没她好看的，凄凄沥沥的站在那里，不说话都那么惹人怜爱。
不只是她，慕容恪也是看的眼睛都直了，但是他不是被美色所打动，而是他见过锦妃娘娘的画像，也认出这名女鬼是他母亲。
“母妃！”他轻轻的喊出了声。
如意也是拿不准，眼前的女鬼到底是亲婆婆还是后婆婆，早知道她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长的很像，但是也没有人教给她怎么辨别。
“可是母妃？我是恪儿，我是恪儿呀！”慕容恪这个没娘的孩子可是疯了，不停的喊着，女鬼的眼睛里流出血泪，让她看起来比刚刚恐怖了很多。
如意在一旁没有说话，静静的观察，觉得不管是哪个婆婆，都不会伤害他们两个吧。
“你是霓裳？”如意轻轻的问道，把慕容恪都问的愣住了。
女鬼也是一惊，显然鬼也是有吃惊的功能。
“你如何知道的。”
如意放平了心态，心想她是女鬼，自己也差不多，表现得太怂了那多没身份，还是要端着点儿，毕竟她不是普通的女鬼，她是有后台的女鬼。
“我不知道，你要说不是，再猜别人。”
女鬼的表情变得怪异了些，她背对着慕容恪，像是不想看他，或者说不敢见他，直视如意，眉眼之中并没有任何的煞气。
轻轻的一指床上的玉连城。
“他是昨夜察觉你有异常，知道是画儿的缘故，怕七爷怪罪，自己跳进去救你，反而跌落其中。”
如意皱了皱眉头，就知道他家没啥好东西，闹妖的画都不止一副，也是活该他挺尸。
“我能送你进去救他。”女鬼淡淡的说，并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如意不杀，见她不提要求，自己肯定也不提，在后面不停呼喊的慕容恪，像是被女鬼屏蔽在外面一样。
她的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一指慕容恪。
“能不能带他一起进去。”
女鬼摇摇头，没有张嘴，但是如意也听到了声音，似是不想让慕容恪知道当年的事实，这倒是让如意颇为吃惊。
“你不是就要公道，难道你要的公道中不包括让慕容恪认你，甚至替你报仇吗？”
女鬼摇了摇头，回头看看慕容恪，眼泪更是止不住，紧紧的攥住拳头，青白的长指甲扎入皮肉，渗出殷红的鲜血。
“他有权力的知道的，现在不知道，将来也会知道的，就像出天花，越晚越致命。”
血泪都成了黑绿的颜色，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变得血红，随手挥一挥袍袖，如意和慕容恪如坠云雾之中。
“唉……叫人在屋里放点儿冰块，慕容恪是没事儿，时间长了我和玉连城非烂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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