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打吧，反正死这么多了，不差他们。
都打，都死了才会……
她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吐出来。
她将沾着自己鲜血得手抬到自己的眼前。
血？
又是血，是她的？
急怒攻心吗？
怎么可能！
她是谁啊，她是顾雨，是顾小将军，她经过的大小战役太多了，太多了，怎么会在意这些……
可是，她又感觉到嗓子涌起一道腥味，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抬起头，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的，变得摇摇晃晃，怎么都在动？
“沈清澜，你看着我！”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她。
她抬眼看去，就看见莫修染满眼担心的看着自己。
沈清澜笑了，眼中不停的淌着，“你担心我啊？你这么担心，为什么要杀她们呢？你不知道她们死了，我会难过的吗？人命……这些人命在你们心里算什么？”
她说着话，却想自嘲。
她哭什么哭啊？
可是泪却越来越多。
“沈清澜，你给我安静下来……”
莫修染对她喊着，可是他的声音却让沈清澜觉得好像是天外来音。
“你的担心，晚了……”
她移开了双眼，看向他的身后。
在他的身边不远处，站在脸色怒意的莫恨凛，还有一脸担心的顾牧。
接着，她看见莫恨凛抬起手，一道寒光从他的袖口飞出，目标是莫修染。
沈清澜耳边还响着莫修染说不停的话，但她一句都没有听到，恍恍惚惚的大脑只有一个念头——
推开他！
“走开……”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推开了莫修染。
那道寒光，射进了她的身体，她的眼中一切的景致都天旋地转。
“清澜！”
耳边，响着莫修染、莫恨凛和顾牧的声音。
最先赶来的还是莫修染，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黑暗，这样也好！死了那么多人，再死我一个又如何？可是……莫修染我……不希望你死……”
莫修染看着沈清澜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如同疯一样，抱起沈清澜就往出走。
莫恨凛拦住了他，“你要将她抱去哪里？”
“滚开！”
莫恨凛寸步不让，“将她给我！”
“给你？你想要她死吗？滚开！”莫修染大声的吼道。
莫恨凛一愣。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沈清澜，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办法救她，现在能救她的，只有莫修染。
他闪身让开，眼睁睁的看着莫修染抱着沈清澜走了出去。
而一边的顾牧，傻傻的看着莫修染离去的身影。
他的妹妹，唯一的亲人……
莫恨凛转身，对不远处的顾牧说道：“顾牧，我们走吧！”
“走开，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顾牧冷冷的说道。
“顾牧……”莫恨凛皱起眉头。
“我和你说过，这个世上她是我唯一关心的人，也是我唯一想要保护的人，我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哪怕你不是故意的！你曾经救过我，但是现在，我们两清了。”顾牧冷冷的说道。
莫恨凛看着他，笑了，“原来你是受不了我伤害了她？说句实话，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如此，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带着十三鹰离去。
第二百三十章 绝望的黑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