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瞬间愣住。
他早就听闻苏馥羽聪慧异常，却不想她竟然才思如此敏捷。
看着林苍犹豫的目光，苏馥羽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冷哼一声，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早已经是思绪万千。
先是父亲。
如今又是外祖父。
为什么？
她信任的一切都会再最后给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仿佛生命中出现的每个人都只是为了利用才出现，才对她好。
冲进苏馥羽脑海之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逃。
逃离林府，逃离晋国，甚至逃离这个世界。
很快，苏馥羽便安定下来。
即便是自己想要逃，也无力为之。
她已经是两世为人。
上一世，她糊里糊涂，什么都未曾看清便白白地丢掉了一条性命。
这一世，她难得什么都看透彻了，却想要逃离？
一时之间，苏馥羽竟然分不清到底哪一世带给她的欢愉更多，苦楚更少？
林苍盯着苏馥羽的双眸，一言不发。
他眼睁睁地瞧着苏馥羽的双眼从充满希冀，一点点变成了如今满是绝望的样子。
好一会之后，林苍才局促地道，“他知你身份，也知只有你才能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
苏馥羽握紧手中落英令。
“一统江湖？”
她冷笑一声，低着头，盯着地面。
就凭她那点子三脚猫的功夫，只怕尚未一统江湖便已经被江湖高手追杀灭口了。
很快，苏馥羽便不再挣扎。
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她盯着地面之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那还是她儿时，和府中几个兄弟姐妹争夺糕点。
初时，他们联合起来针对苏馥羽，苏馥羽独木难支。
后来，苏岩来了，那几个人便纷纷退去，所有的糕点都落在了苏馥羽手中。
苏馥羽从那以后便明白一件事情：这世上的人若是欺辱了你，你便要去寻比他们势力大的人，他们害怕的人前来保护自己。
可是，如今，她盯着眼前的地面，突然想到——如若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之时，你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苏馥羽握紧落英令，抬起头，盯着林苍的双眼，冷笑一声，沉声道，“请你转告谷主，我会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
言毕，苏馥羽转身快步往外而去。
待到苏馥羽离开屋中，咣当一声关上门，才见后殿之中缓缓走出一人。
那人的身子微微佝偻着，胡须已经斑白，脸上的皱纹沟沟壑壑。
“你为何不将真相告诉她呢？”
林苍也未曾转头，只是凝视着苏馥羽离开的方向，沉声问道。
那人缓缓走上前。
一双已经逐渐浑浊的双目颤抖着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便逃避一般地低下头，目光躲闪。
&nb
第195章 不过是一斗而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