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篇文章,也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看其用典熟练,用字果断,行文如同流水般毫无阻滞。“
”且文风干练,针砭时弊切中要害,句句在理,如此文章,只怕是八十岁的老学究,也未必写得出来。”
管家道:“这贾小公子从前名声不显,如今关于他的事只这么一些。那朱家士子也实在太过无用,竟落了王府好大的面子。”
忠顺王摆手道:“不,这倒不是最要紧的事,最要紧的还是贾府。若是贾府真有了这样一位麒麟子,那今上的谋划……”
贾琼上午才说的这番话,不过大半日的功夫,整个京都之中,想知道的,竟就都知道了。
这若事让贾琼知道,贾琼必然……必然见怪不怪了!
贾府那是什么地方?
贾府那就是一大张铁丝网,说它是筛子都抬举它了。
但凡贾府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贾母这个最高的掌权人不一定知道,但外面必定都传遍了。
这样底蕴颇丰,却又没什么防御力、警惕心的豪门,放在谁人眼里都是一大块肥肉,皇上不抄你家抄谁家?
也别怪那些刁仆欺主,恶奴盗财。
人家在外面也是建了大府、被人称一声老爷的,回过头来在贾府里,还肯伺候你一二,就已经很不错了!
贾琼做完文章,听着耳边自从碰见那个魁梧的锦袍青年开始,就逐渐密集的“叮叮叮叮”响个不停的系统提示音,嘴角上翘。
愈发的对这场赢定了的赌局没了什么兴趣。
看着朱长慎那三魂丢了四魄的样子,也没什么奚落的想法。
只是顺手答完了木板上所有的空题,就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冠冕堂皇的说些什么“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何必着相来日方长”之类云云。
到教朱长慎好生感动,实在敬服,当场就激动的宣称要与贾琼称兄道弟、以贾琼马首是瞻等等。
岑安见贾琼态度温和、胸襟宽阔,心中同样敬服宽慰。
也跑到贾、朱二人中间,说什么不打不相识,嚷嚷着菊园结义之类的胡话,吵的贾琼头疼。
原先台下那锦袍青年一看,自己看中的小兄弟要被人抢走了,这还了得!
忙三两步跨过去,横插一脚,道有缘千里相会,今日与贾琼相识实在是缘分,要请他去酒楼大吃一顿。
朱长慎、岑安一听,现学现卖,争着抢着酒楼做东。
拉扯间,众人猛然发觉,竟然还不曾知道贾琼的名字,纷纷请罪告饶。
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后,自又是好一番恭维。
约摸是原主之前名声实在不显,又或者众人下意识里认为,贾府中不可能教出这样一位风姿灵秀的人物,竟无一人把他往贾府那边想。
就是有,也不过调侃两句说:贾琼竟是同荣国府宁国府一个老祖宗呢!
如此,台上台下热闹纷纷的商议一番,最后达成共识。
于是,一群文人浩浩荡荡的说笑着,去了此处最近的开祥酒楼。
好几个书商老板也快步跟上。
贾琼如此年纪就已佳作频出,来日必定又是一位大家。
此时不搞好关系,更待何时?
这群人中,贾琼年纪最小,此时名声又最盛。
一群人以哥哥自称,细心的处处体贴照顾,粗放的直迈豪爽,也不叫人难堪,场面其乐融融。
这群读书人率性而为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酒楼中众人摒弃嫌隙,和而不同,以文会友,倒也有趣。
贾琼乐在其中。
贾琼高兴,文人们高兴,那些书商更是要乐疯了。
也不知是受了贾琼刺激,还是今日实在兴奋,亦或者是酒精上头,这些文人今天脑袋瓜子一个比一个灵光,文思泉涌,佳作频出。
书商们把店里的书童全带来了,记录的人手还是有些不够。
有的书商们都盘算好了,到时候这些作品统一装订在一个集子里,就叫《开祥楼文会》或《嘉庆金秋雅集》之类的。
贾琼的再单独出一个集子。
老板们自己附会两句诗词,也写在书中。
说不定自己刊印的书、连带着自己的名字,就流芳千古了呢!
第9章 搅风云众士子集文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