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参与喝彩者颇多,往来行人见此一派风流潇洒、文采热闹的场面,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一场景,看的贾琼实在尴尬,因为他想起来,
当年自己学校里的“时尚弄潮儿”,赶在了杀马特的尾巴上,一身奇装异服,戴着耳机在走廊上边听歌边舞动的场景,与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
再定睛一看,果然,在场众人都还年轻,未及冠者甚多,
那些稍微年长一点的,都远远的坐在马车上,或者长廊下,笑着看着这边的情形。
贾琼真心觉得,咱们搞野外派对也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在十里亭这种公共场合?
这南北往来的、送别的、赶集市的,大多要在此处停留休息一番,人流量委实不差。
不过,这味道是?
走近了,贾琼鼻尖耸动,好香醇的味道!
那善做婉约诗的金子期也在,在当日北静郡王的宴会上,两人相识,后来也多有书信文章往来。
金子期一见他的模样,就知他在好奇,当即走过来揽着他往亭下走,一面朗笑道:
“清瑾可叫我好等!今日清瑾可是有口福了,扬州的花魁轩轩姑娘以祖传秘方精心酿了桂花酒,如今窖存三年期满,特意与我送来几坛。这酒味不烈,却别有一番风味余香,其实罕见。”
到了亭下,他取过一杯酒,递到贾琼面前让他闻了,果然是极好的。
贾琼笑着谢过,正要一品风味,金子期却一柄折扇虚拦了他一下,贾琼不解,见亭中众人都笑着看他,
一青衫学子笑道:“贾兄莫不是想喝白酒?这可不成。
哎呀,果然是名声大了,难求墨宝了,往日还时不时传出几首佳作,近日竟连只言片语也没有!
瞧瞧,瞧瞧,这时候怕不都是忘了我是谁吧?可叹可叹,那日开祥楼里文采飞扬的贾琼也不知哪里去了,真叫人惋惜!”
“哈哈哈,王兄莫不是这两日《昨夜》看多了不成?怎么说出的话一股酸味!
只是叫你开口请贾兄写几句诗,怎的反倒幽怨起来?”
贾琼笑叹:“原是我的不是,连日来抽不开身,诸兄几次宴请,我都没去,理应自罚三杯。”
“呵,琼弟你别理他,这人吃醉酒了,说糊涂话呢!”
“王兄率真豁达,这才能直言某之不是,诸兄稍等,待我饮了这杯酒,必可文思泉涌,绝不辜负了这佳饮!”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贾琼当下抢了酒,仰头一饮而尽,桌上诸人一齐笑了,直道他狡猾,当下逮住了他作诗赋文,又起哄小小为难,倒也不失乐趣。
贾琼喝了酒,也不想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了,迎风而立,随兴作诗,
又有美酒佳肴,衬醉拉人与自己玩了几盘五子棋,仗着手孰将人杀得落花流水,好不快哉。
酒过两巡,忠顺王世子赵守明方才姗姗而来,众人连忙起身迎接,寒暄几句,这才一一整顿车架,同行往香山去了。
贾琼早查了路程,知道这一去怕就是两三日的功夫,因而也一早备了一马车的东西,午时或可派上用场。
第62章 十里亭中稍闲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