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一路上脚步轻盈,难得的心情欢愉。心想这秦灏天还真是聪明,等到了农庄,自己也就自由了,何必再整天看人装模作样,表里不一。姜末心里想着,就好似即将从笼子里放飞的鸟儿,挣脱了桎梏,不再压抑沉闷。
终于在书房找到了姜章英,此时他正端坐案桌上拧着眉,眯着眼睛投入地看着捧在手上已经发黄的书。
门并没有关上,见了姜章英总不能如此兴高采烈地说要离府。姜末脚步停了片刻,努力平息了自己激动张扬的心情,展露出平淡无常的模样,整理了一下思绪,小步向前进屋去了。
姜章英显然没有注意到姜末的到来,直到书上出现大片阴影,姜章英才疲累地抬抬眼皮,眯着眼睛看清楚来人,“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姜末虽知自己对他并无多少情感,却也知道不能失了礼数,微微蹲身行了一礼,“父亲。”
或许是从心里就排斥坐在面前的人,叫得她自己听起来都格外生硬。
姜章英随手放下书卷,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漫不经心道一句,“嗯……有什么事吗?”
姜末想了想,将刚刚想出的理由道了出来,“前些日子女儿被毒蛇吓到,如今日日心悸难安,只怕是害了心病。听说城外风景秀丽,空气怡人,正适合修养,所以女儿想去城外农庄住些时日,不知父亲可否应允。”
姜章英直起身来,随意望了姜末一眼,一席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你既然愿意去,父亲也就不拦着你了,你自己安排去吧。”
姜末早就料到他是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心头却还是一冷,温婉行了一礼,“多谢父亲,那女儿就退下了。”
姜章英摆摆手,示意姜末离去,一手又重新拿起发黄的书卷研读起来。
姜末深深吐了口浊气,一路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推开房门,秦灏天正在里面,漫不经心地手里把玩着小茶杯,见姜末回来,便立即迎了上来,“怎么样了?你父亲可同意了?”
姜末强自笑笑,“他当然同意了,今天我们就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早晨就走。”
秦灏天看着她失了神色的眼睛,明明就是很开心的事情,听她说出来却带着丝丝的悲怆与凄然。
秦灏天有些不安,低声反问道:“你不高兴吗?”
姜末迎上他担忧的眼神,牵强地勾勾唇角,喃喃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个样子,自己都觉得矛盾。明明是想离开这个地方的,然而在姜章英爽快同意的那一刻,我却还是失落多一点。因为他的不在乎,他不在乎我这个女儿身处何方,一刹那觉得自己终究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罢了。”
秦灏天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或许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她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地乐观积极,然而此刻的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颤,微微水波笼罩在她的眼眶,她的眼眸里藏着些许的伤感,让自己忍不住心疼。
秦
第二十七章出府避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