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辈子也不可能风平浪静的,忍一时,只会得寸进尺。”夙??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白哑然,低声道:“殿下和王爷越来越像了呢。”
“不像。”夙??矢口否认。
她做不到像秦翊渊那样隐忍,也做不到他那么以退为进步步为营。她从出生就是桀瞥不驯的,无论是前世的夙??,还是今生的夙??。
只是,秦翊渊也不是自己,他没有桀瞥的资本,没有母族庇护,只能隐忍不发。
“天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夙??挥挥手,缩在被子里,想尽办法把自己埋起来,汲取一丝丝温暖。
漱玉斋的烛光熄灭,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要出门走走,却发觉窗户外有一身影闪过,立刻警觉起来。
“谁在外面?”夙??压低声音,一步步靠近窗棋,手里紧紧握住三棱簪。
“阿妤,是我。”声音传来,夙??愣住,这是秦翊渊的声音。
她打开门小声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
话音未落,她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月色照在秦翊渊的脸上,苍白如雪,没有一丝红润。
把人架进来,夙??扶着他坐在床上,被秦翊渊拒绝,“若弄脏床,明天会被人发觉的。”
“就说我来月事了,谁还敢责问我不成?”夙??按着他躺下,不能燃烛照亮,只能借着月光查看伤口。
“是刀伤,不过不打紧。”秦翊渊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张,“这是我从大理寺找到的书信,你看看是不是国公爷的笔迹。”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夙??抿唇,脑海里思索要如何给秦翊渊处理伤口,无暇顾及那些书信。
见他拿着书信的手垂下去,夙??低声喟叹:“你不是向来沉着冷静的吗?怎么如今昏头了?这些证据他们必须呈上去给皇上看,等到那一日咱们再验证也不迟。”
把书信放在床里,秦翊渊笑道:“大约是我关心则乱了吧。”
说话的功夫,夙??已经拿出了手术刀,这一回倒是不背着他了,紧咬嘴唇叮嘱道:“确实是关心则乱。你的伤口不小,得缝合,我这儿没有麻沸散,你咬着这个,忍一忍。”
这哪儿是忍一忍的事,可除此之外,夙??也无能为力。
她才发现龙息石可以提供工具,但无法提供药物,否则也不用秦翊渊生生忍着了。
夙??叫醒心白,让她去找白术要了一贴川穹郁金汤,说是月事来了,肚子痛,白术立刻奉上。
为了缩短时间,夙??只擦干了伤口附近的血迹进行缝合,借着月光,她心里一片慌张,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如炬盯着伤口,确保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这期间,秦翊渊咬着叠好的毛巾,冷汗直冒,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第146章 不会有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