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不行了？”祁望舒深感奇怪。
梁帝也是行伍出身，这些年来从未停过锻炼，按道理身子不该如此差劲才对。
祁玄舟似乎毫不意外：“只怕是被太子的事情气得，太医也说是积郁成疾，须得开阔心胸，想开一些才行。”气成这样还舍不得杀太子，皇帝对祁连衡当真是仁至义尽。
临走之前，祁望舒问道：“我想去见见容妃，可以吗？”
“容妃被收押在天牢，让禁卫军的人带你去。”说着，祁玄舟结下一块牌子递给她，显然是毫不设防。
被哥哥这样信任，祁望舒心里蓦地一暖，就算皇家亲情淡薄，她也还有哥哥。
天牢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脏乱，反而打扫得一尘不染，为的是防止关押在天牢的重犯染上恶极，来不及审问人就没了。
“祁连衡关在何处？”自打祁连衡逼宫失败，祁望舒便直呼其名，禁卫军也见怪不怪，替她指了监牢的方向。祁望舒只是看一眼并没有走过去，继续去见容妃。
容妃被关押在离祁连衡最远的监牢里，从前雍容华贵的女人现在狼狈的坐在干草上，青丝垂落，遮住绮丽的容颜。听到动静，容妃抬起头，看见祁望舒，不禁面露愕然：“你来做什么？”
她们之间素无交集，祁望舒会出现在这里，本就令人格外惊讶了。
“来看看你。”挥退禁卫军，祁望舒毫不嫌弃地在她身旁的干草堆上坐下，“你比我想象中要平静许多，我以为你好歹会闹一闹，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宠妃，不至于一点感情也没有。”
闻言，容妃轻笑：“你以为皇上有感情吗？”
祁望舒支起胳膊撑着脸颊看她：“那祁连衡他有感情吗？”
“没有。”容妃近乎苦笑，“他们父子俩都没有感情，我只是他们的棋子，王家也是他们的棋子。”
容妃自嘲地笑道：“从前我以为爱他就要为他付出一切，所以我愿意进宫。皇上给了我宠爱，王家水涨船高，我这个庶女也终于成为了王家不敢得罪的人。可是我却与他越来越远，远到他连后宫都不曾踏入，我再想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求不来的。”祁望舒敲打着指节，听容妃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他们的过往。
彼时草长莺飞，烟花三月，公子俊朗无双，佳人一见倾心。
如果没有诸多算计，他们也该有一场迤通的美梦，可惜梦终究是梦，梦易碎，易醒。
“……我按照他所说给陛下下药，收买太医，我以为他只是想弄垮皇上的身体，好让他登基，却没想到是为了逼宫……”容妃出神地盯着虚空，嘴里的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满脸惊诧看向身旁的祁望舒。
“你自己说出来的，我可没有问你。”祁望舒耸肩，“也算你戴罪立功。”
第395章 还有哥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