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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好,辛苦各位了。名单上的人大家都盯好了,不能让他们趁乱跑了,更不能让他们趁乱死了,当然,假死也不行。”
      “明白!”
      “兄弟们,为国效力的时刻到了!让天下人看看,咱们江湖儿女胸中也有大义!啊……这个啊……‘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现在就是报天子的时候,所以都快点去报吧!”
      ……哦。
      众人快速散去,辰溪看附近没人了,才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来,上面的书名写着《楼主是怎样炼成的》。
      “死老爹把领导的发言稿写哪页儿去了?用的时候找不着,真是……”辰溪烦躁的翻了翻小册子,刚看了几眼就耐心告罄了,又把小册子气呼呼的揣回去,“管他用没用错诗词,反正大家文化水平都不高,大哥别说二哥,馒头也别说窝窝。就这样,爱咋咋地,哼!”
      自我开解完了的辰溪,一扭头也奔入了夜色中,不见踪影。
      ……
      左相府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司空印脱下了那身道袍,穿着朝服取下了供在父亲牌位前的尚方宝剑。
      右手一使力,将宝剑拔出三寸,瞬间一道寒芒划过眼底。
      尚方宝剑,荣耀是它,耻辱也是它;三寸之舌,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不过都是皇权手中的玩意儿罢了,没有胜利者,只有失败者。
      收剑入鞘,司空印快步走向母亲的卧房,他要向母亲告别,就像每次独自去上朝前一样。
      他缓缓推开母亲的房门,看见老人家还没有睡。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夜间多梦少眠,日渐衰老消瘦,已经不大认识人了。
      尤其是他。
      她不愿认他。
      自那场痛断肝肠的指责之后,再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娘,孩儿今天要去做一件大事,此事过后,才算彻底斩断了心魔。”
      年迈的母亲没有看他,仍旧望着梳妆台发呆。
      司空印抿唇苦笑,也是,娘亲最不爱听他修道心魔的那一套。
      “娘,我要去完成爹没能完成的事了,若是成功了就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您,若是没成功……”司空印眼眶微红,“您老保重身体,我先去替您瞧瞧爹过得怎么样,他嘴上最不饶人,孩儿怕他再受了欺。”
      司空印看了看毫无反应的母亲,眨了眨眼,憋回眸中的湿意,撩袍跪倒:“孩儿,拜别母亲。”
      “来生,别再投入一门中了。”
      免得再徒增您一世烦恼,误了您的天伦之乐。
      司空印朝母亲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转头就要走,忽闻身后苍老虚弱的声音传来。
      “小阿印,早点回家,娘给你梳头。”
      司空印猛的转回身向母亲望去,她仍旧望着梳妆台发呆,但这次他看懂了她在看什么。
      她在看梳妆台上那个掉了漆的桃木梳,那是他六岁过生辰时送给她的。
      他那年过生辰朝母亲要的礼物,就是希望以后每次疯跑回来都能让母亲替他梳头。
      ……梳带羊毛卷的长发真的很麻烦啊。
      ……给他梳头时的母亲真的很温柔啊。
      ……原来母亲一直记得他啊。
      “娘!”

第45章 第4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