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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离得太远他怕拦不住,朱厌今日穿着大红的龙袍,把长发披散着,如同画里走出来的妖怪一般看不出性别,乌黑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似笑非笑,站在长生殿的门口。
      朱厌用女声和鱼庆北开了口。
      “庆北,我听见城中的刀枪声了,我想再看看祖宗打下的江山,我们去摘星楼看看吧。”
      男人不假思索的点头,见朱颜这般模样,以为她已经放弃了作为皇帝的身份,就带路去摘星楼,那是皇宫的最高处,高于百丈的小楼,是用来俯瞰这诺大的皇宫之处。
      朱颜跟在鱼庆北的身后,侧头看着昔日的皇宫烟火弥漫,赤红的血液在青砖棕梁上流通,无数将士和大臣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尸体,血染了她的山河,像是大地在哀嚎的泣出血泪,然而这一切都拜眼前的鱼庆北所赐!拜自己昏庸无能被宦官左右朝野!
      终于是二人走到了摘星楼,鱼庆北刚准备搀扶朱颜上这高台,就惊讶的发现朱颜已经拿着一柄软剑立于铁栏之上,墨色的长发被呼啸的风吹的翻飞看不见朱颜的表情,那赤红的龙袍衬的她身体更为瘦弱不堪一击。
      男人急忙大喊:“主子,您莫要闹了,一旦失足,怕是臣连你的尸骨都寻不回!”
      朱颜连眼神都未曾多给男人,依旧是举起自己苍白的手,将剑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鱼庆北,血债血偿,朕妄为一国之君,愧对天下黎民百姓,更有愧月朝千万勇士,国破家亡,朕便不能苟且,今日,朕就要与这国家一同沉眠!”
      鱼庆北一听这话,急忙拿出暗器震掉了朱颜手中的长剑,不曾想那赤红的身影直接纵身跃下,男人已经是伸出手捏住了朱颜的衣角,欲把这不听话的主子拉回来,朱颜对他一笑,笑的鱼庆北害怕。
      “狗奴才,后悔去吧。”
      朱颜说完这话,用力撕扯掉自己的外袍,身子就如一粒星子一样的坠了下去,男人目眦欲裂,急忙提气踩着崖峭追上,这速度快的吓人,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再也够不到朱颜的身形,等到他在看见小皇帝的时候,朱颜已经是睁着眼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男人踉跄几步走过去,抱起了地上的尸体。
      “阿颜,你好狠的心,留我一人在这无趣的世界,为何要这般的惩罚我,阿颜,我错了,再看奴才一眼吧,奴才不敢了。”
      朱颜顽劣了一辈子,向来不曾与谁低头,鱼庆北的做法让她觉得像是背叛和玩弄,她虽不是冷血的动物,但她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已经是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对男人好些。
      鱼庆北苟活一世,太过想得到朱颜,不曾想自己弄巧成拙,害了自己的所爱身坠万丈深渊,他不懂爱为何物,只想与朱颜亲近些,就觉得知足,朱颜也没教会他什么是包容,什么是真诚,更没教会男人如何爱人。‘
      他们缱绻了一生,都不知道对方索要的究竟是什么,就是掏心掏肺的把自己认为好的对的都给予对方,没考虑过互相的感受,生与死的隔阂,再也解释不清什么。
      男人悲伤至极,连头发都变得枯萎如草,两鬓斑白如老叟,眼中的金光逐渐吞没掉那蓝色,他依旧闭上眼,在朱颜的额头献上虔诚的一吻。
      他轻声问道:“阿衍,你在罚我,对吗?”
      看着朱颜还死不瞑目的眼神,男人看的痴情,却是笑了。
      “阿衍,我知道你快回来了,不要紧的,这个地方的功德太少,我带你换个地方玩,你莫恼,委屈自己,我不用些奇怪手段掌控你了,阿衍好好的,不浊就好好的,不让你难过。”
      男人说完话,面无表情的抱着朱颜的尸体撕裂了虚空,对上一张白净的脸,他对着男人皱眉,眼睛却是不睁开。
      “若是再有什么差池,衍儿便再无可能醒来,你且记好,莫要被自己的心魔左右。”
      他说话的声音清冷,甚至和朱厌男声的时候有极大的相似,还穿着黑袍的男人侧头,多看了几眼天的容貌,他恨不得把天望眼欲穿看个透彻。
      阿衍的这位兄长,和她同出一辙的相似,连气息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寡淡,若不是阿衍的真身已毁,还在自己手中,他真是要认错人了。
      天注意到不浊打量自己许久,有些慌乱,也不知道是自己刚从朱颜身上抽出元神的事情,又或者是怕被男人发现,只觉得心慌,这男人疯起来如今的自己怕是拦不住。
      不浊看了看怀里的朱颜,已经变成一只小巧的白鸟,虽然毫无生气,像个玩偶一样的没有动作,但是眼睛却是睁开的,鎏金的珠子般惹人怜爱。
      “明白了,天兄。”
      黑色的身影转身离去,留下天还拿着镜子留在原地,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

第74章 隔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