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脚底一滑失去重心,向阳沟扑去。随着“啊呦——!”一声惨叫,侯富?急忙刹住脚步,扭身查看。只见扈仁侧着身子,严严实实地嵌在阳沟里,一只胳膊露在地面上使劲挣扎。侯富?跑回去欲拉扈仁一把,谁知扈仁却抓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大喊:“来人呐!抓贼呀——!”。
侯富?不觉心头一紧,口中喷道:“嚎你个大爷!”接着一脚踹在扈仁的嘎鸡窝处,还使劲地往下顿了顿,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夹扁你个螃蟹脑袋!”。
扈仁被踩得“哦啊”嚎叫,却无计可施。突然墙角处出现一个法国男子,冲着侯富?高喊:“你在干什么?”。侯富?见大事不妙,撒腿没命地逃跑……
法国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愣在墙角满脸狐疑,却听见有人瓮声瓮气地喊道:“抓小偷呀!”。法国人循声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阳沟里伸出一只手,整个人却夹在阳沟里,便快速跑向前想看个究竟。谁知,刚跑到扈仁身边,踩在黄豆上,脚下一滑,一个大屁股座子,严严实实地坐在扈仁的肩膀上,随着一声更加惨烈的嚎叫:“哦——!”。
侯富?不用回头,听声音就能料到身后发生了什么状况,遂幸灾乐祸地边跑边哼起小调:山喜鹊、尖尖嘴,蹦蹦豆、圆又脆,好人吃了放香屁,坏人吃了狗啃泥……。
侯富?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面前这人,用折扇呼扇着对方,轻佻地道:“这纸板儿身材,不会是被阳沟夹成这样的吧?”
听侯富?这话后,对方竟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在侯富?前胸轻轻地怼了一拳,露出兴奋表情道:“果然是你呀?猴子。”
现在可以确认对方是扈仁无疑了,从表情上可以断定,眼前的扈仁,对我侯富?并无恶意。便嘴下不饶人地:“呦,我当是哪来了只恶狼呢?原来是狐狸披了张狗皮呀。”损归损,俩人亲切握手,相互仔细打量对方,侯富?抚摸着扈仁制服上的肩章道:“这一晃七年,你还真混出个人模狗样了啊!看来还是个狗头吧?”这法租界巡捕的制服是黑色的,爱取外号的天津人,管他们叫“黑狗子”。
“呵呵,一张狗皮,只为了遮风挡雨罢了。”扈仁这略带自嘲的语气,却让侯富?的心里泛起了嘀咕:与七年前的“狐狸”相对照,这简直就是两个人。莫非这“人”还真的会变?没等侯富?往深里想,扈仁却一把拽着他,笑盈盈地:“走,我请你喝茶。七年不见了,咱哥俩好好叙叙旧。”
扈仁一副不容推辞地热情样,令侯富?愈发狐疑,虽然脚步跟着扈仁,口中却毫不遮掩道:“咱俩,不是一路人呐!有什么旧好叙的?”
第一章:命带星辰运交华盖、漏屋逢雨古诗稀怀(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