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周小玲闺房,郎中已经在为周小玲诊脉,又细查脸上的血迹,发现她除了嘴唇红肿皴裂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处。
原来她脸上的血迹竟有九成九都是唐庸的。
周掌柜这才放下心来,又恨恨地对郎中道:“你随我去客房,看看地上的人死了没。”
进得客房,顾老也正领了四个伙计抬了担架到了,周掌柜示意他们先在一旁停下。
郎中见了唐庸的惨状,也是心下骇然,蹲下身查看了一番,见这人受伤极重,双臂上布满了青紫相间的淤痕,头前脑后肿起数处高高的鼓包,破裂处仍有鲜血渗出。
此刻他气若丝,似乎随时一口气上不来就要一命呜呼。
他简单地给唐庸包扎止血,又清除了他脸上的血迹,起身对着周掌柜摇摇头,面露难色道:
“这人头部要害受了多处击打,尤其后脑勺那一处尤为厉害,恐怕命不久矣。我医术有限,帮不上忙了。”
周掌柜也不多说,将郎中送走,便吩咐顾老等将唐庸连夜抬回唐家村。因不识路途,又把顾桃花也叫上了。
这夜赵婵儿左等右等不见唐庸回家,心想他大概有事留宿在了城里,也没有过多担忧。
见夜深了,便回屋躺在床上和衣睡下。
她近来习惯了唐庸与他同枕而眠,今夜枕边空虚,她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
正辗转难眠间,忽听得院内糖栗子吠叫起来,心里一喜,道莫不是相公连夜赶回来了?
连忙翻身下床点亮油灯,开门相迎。
顾老等刚将唐庸抬进院子,就见赵婵儿边开心地问道:“是相公回来了吗?”
边开门小跑出来。
“是唐家小娘子吗?\"顾老干哑着喉咙问道。
“我是。”赵婵儿应道,见院内立着几个冷嗖嗖的人影,又见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顿时手足有些发冷。
“抬进去。”顾老指挥道。众人也不多言,径直将唐庸往屋子里抬去。
赵婵儿借着屋子透出来的灯火,哪里还认不出来躺在担架上的唐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子眼睛皱到了一起。
奔过来跪倒在担架前喊道:“相公你怎么啦?相公!”
顾桃花跟在众人身后也不禁皱了皱眉,心道:“这样的丈夫活着不如死了好,你何苦这样心疼。”
众人听了赵婵儿这惨叫,都不免心有凄戚,也不好理她,又前行了数十步,将唐庸抬下来置放在床上。
赵婵儿扶在床边见唐庸头缠血布,双眼深闭,面色苍白,双唇肿胀,早已不知是死是活,一时心肝俱颤,泪如雨下,七魂已然丧了六魄,嘴只不住地呼喊“相公”。
身后的人在对她说些什么,她隐约只听得“强暴周小姐”“咎由自
第二十章 手下的算计[1/2页]